「嗚哇!」
再次哀怨出聲,吹石在自家客廳的地面上滾來滾去,雖然她確實是窮,但父母留下來的這棟房子在她主動解除救濟資助後被政府還回她手裡。只是傢俱什麼的,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損毀的十分嚴重,很多都不能再用了,現在的大多用品都是她打工攢錢一點點補充回來的,所以每次回家她都分外有成就感。
順著地毯一路滾到齊木旁邊,習以為常的搬過他大腿枕上去,像是求安慰似的死命蹭他腰,腦袋頂的他拿不穩水杯,齊木楠雄才妥協道:「最近有哪些預定嗎?」
吹石一愣,攀著他手臂直起身,「沒,除了打工。」
你打工就佔下大部分時間了好嗎?
齊木楠雄嘆氣:「來我家住吧。」
「我拒絕。」
「包三餐。」
「這不是三餐的事。」
「可以用熱水洗澡哦。」
「……也……也不是不能考慮……」
吹石可恥的在暖烘烘熱水澡上面猶豫了一下,但作為從小養活自己的獨立意識還是佔據上風,最終被拒絕掉的齊木楠雄不得不再一次妥協。
「是媽媽讓我來叫你去吃飯的。」
「咦?」吹石捏著他肩膀抬起頭,驚訝的張大眼睛,「是阿姨?」
「……我來的時候就說過來意,吹石諾諾你告訴我你都聽到哪裡去了?」
「嗚哇!」
吹石再次慘叫:「別叫那個名字!」
齊木楠雄雙手抱胸,斜眼瞧她:「有什麼不好,諾諾,多可愛,像貓一樣。」
「你再說我咬你啦!」
吹石奮力掙扎一陣,然後像條鹹魚一樣癱在地上。
齊木楠雄看著她搖搖頭,拿著空的水杯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再倒一杯,背後幽幽傳來一道鬼魂般飄忽的聲音,似哭似泣。
「明明誰也不知道的,在學校裡那麼努力的掩飾的,在打工的地方特意拜託老闆的……」
彷彿有嗖嗖陰風吹著後脖頸的齊木楠雄:「……」
拿著水杯走回去,一不注意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的齊木楠雄無語道:「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吹石鹹魚癱,背對著他只有涼颼颼的小風橫在兩人之間。
齊木楠雄妥協。
「我以後不這麼叫了。」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吹石一個鯉魚打挺,瞬間從鹹魚變成活魚一條。
短褲短衫的打扮,在跳起來的瞬間露出小腹和肚臍,這個剎那對一般人來說十分考驗眼力,但不要懷疑超能力者的動態視力,齊木楠雄幾乎是在預判出她的動作後立刻移開視線,吹石也如他所想的那樣,發現肚子露出來了,不以為意的拉拉衣服就完事。
誰也不能說酷暑季節吹石穿的少,更不能說注意些面前的男人,齊木不想把自己當禽獸。
「……」
深深嘆了口氣,齊木楠雄捂著額頭再一次確認,吹石絕對死克自己。
當天晚上,齊木在付出巨大代價認清自己後,他還要邀請自己的「死敵」回家吃晚飯。
和吹石坐在同一排的齊木心塞的看著媽媽歡聲笑語的往吹石碗裡夾菜,小山一樣的米飯和日漸增高的菜碟,他裝作沒發現的忽視掉吹石求助的眼神。
吹石頓時在心裡大喊他沒義氣!
不過既是青梅竹馬,又是死敵,再加個損友的身份也是能接受的吧?
有著看不見盡頭的打工日程表貼在牆上,吹石少女吃的這點東西也不過過了一個晚上就會被身體吸收乾淨,第二天一大早的,以比平時還要好的精神上學,說明她完全承擔的起齊木家的甜蜜煩惱。
在她後一步出門的齊木楠雄倒是複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