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這個被浪漫風情覆蓋的島嶼,充斥著花朵,燈光,罪惡的味道。
屬於黑手黨的世界,即使是夜幕也不能完全掩蓋,不知在何處正在發生的槍戰,不知在何處發生的死亡,但是不得不說,在夜空下喝上一杯,頭頂漫長的銀河彷彿縮短了時間,夜風則拂來海洋的氣息。
「大晚上一個人呆在陽臺上是在做什麼嗎?」
銀髮紫眸的義大利男人輕佻的斜倚在她旁邊的圍欄旁,屋裡那群正經了一會兒的守護者們沒多久就原形畢露了,優雅的汙穢頓時亂成一團。
理理盤起來的發梢,吹石眼神頗有意味不明的味道。
「裡面在拼酒?」
白蘭不置可否:「小綱吉在擔心你。」
吹石聞言眼睛微微睜大,隨即笑道:「看來我說的沒錯,你們的關係確實很好。」
白蘭聽到這話跟著笑起來,背對著身後在天色與燈光下流淌墨蘭光暈的河流,圍繞酒店種植的大片綠植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棉花糖一般柔軟的長髮則搖擺著摩擦耳廓。
「也是呢,小綱吉這樣的人,為敵還是為友都蠻有趣味的。」
「所以你才盯著他不放?」吹石理解的說道:「但不管怎麼說也討厭過吧?」
白蘭輕笑,「我不否認自己的趣味生自無數次的勝利,換言之,沢田綱吉的死亡。」手裡的酒杯裝著香檳,在搖晃中淡金色的液體一圈一圈掛上杯壁。
「是因為死掉了才生出的趣味,還是看到了其他的可能性?」吹石也是見過諸多死亡的人,不至於在這種話題下敗下陣來,但是她的話還真難到對方了。
白蘭·傑索玩味道:「我也不清楚呢,吹石醬你清楚嗎?自己為什麼開心也不能好好的開心起來。」
這原本只是個抱著幾分惡意的試探,十分符合白蘭的個人風格,但是吹石卻出乎他意料的給出回答。
吹石:「我當然知道,因為某個人沒在我身邊。」
白蘭:「唉——」他是真被這個答案驚到了。
吹石側過頭,眨眨眼,「覺得我不像是這種人?」
白蘭:「我以為你更果斷,更會玩弄人心。」
因為不管怎麼看,吹石都不像是從一而終的型別,她更是統治的女王,令眾生俯首稱臣。
「哈哈哈,」吹石失笑,纖細修長的脖頸懸掛著的藍寶石一如她眼眸般迷人,「或許是承諾過了,也或許是因為那實在是個小心眼的人,他可學不會妥協和包容啊。」沖白蘭擠擠眼睛,「就像是你對綱吉君那樣,容不得他為另一個敵人失去生命。」
白蘭·傑索神情突然沉靜下來,輕佻的語調變得沉穩。
「你說的不錯,綱吉君最大的敵人不是我怎麼能行呢?」
吹石莫名感到危機,她連忙道:「喂喂,可別為此再去做故意敵對的蠢事啊!」
「這我當然明白,」白蘭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他像是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祝你早日能釋放出真心的笑容,要知道甜美笑著的你才是真正的女神。」
吹石半點兒不示弱的回敬回去。
「有你的甜言蜜語在此,宴會已經不需要酒和蜂蜜了。」
白蘭笑笑,轉身離開。
陽臺重新恢復安靜,她托腮凝視遠方,也不知道自己拒絕的意思是不是表達的太生硬了,但是不管了,打岔過去的話題就不要再挖出來,這種行為普遍被稱為不解風情,幸好義大利男人從來都懂得體貼。
「唉——」幽幽一嘆,吹石自言自語道:「齊木楠雄,再不回來,我可就找別人結婚了。」
「等等,天上有什麼掉下來了!」
吹石隱隱聽到樓下有人發出大喊,她順勢抬頭看過去,一隻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