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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嵇安安默默從身後掏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劍,她自始自終都緊緊攥著自己這把劍,握到指節泛白都沒有放下。
“不錯,我的話好歹還聽著。”男人很滿意的點點頭,“劍對劍修來說是最要緊的東西,只要人沒死,就不能丟了。”
小嵇安安的眼眸裡倒映出男人放大的笑容,男人永遠是這樣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樣子,卻總能在她陷入絕境的之時及時出現。
“打蛇要打七寸,劍就要砍在敵人最薄弱的地方。”
男人執著她的手,對著剛才的方向用力一劈,幻術應聲而碎,小嵇安安瞳孔微微放大,熟悉的景色重新倒影在其中。
回憶到此停止,嵇安安睜開了眼睛,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場景。
桃花簌簌而落,在夜色下被風和雪攪成一團,像是在演奏極為華麗的圓舞曲。
雲楚生說的破局方法可能有效。
可是怎麼找?
她要面對是更加強大的敵人,而不是沈晏歡那時候的蹩腳幻術,她的身邊也不會再出現一個願意拉著她的手幫她破局的師父了。
沒有異常的場景,她看不到,風哪裡都有,到處都是,依憑之處到底在哪兒?
嵇安安屏息凝神,仔細觀察著每一道風,每一根枝葉,每一片被吹落的桃花瓣。
風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密集。
沈晏歡的白衣已經不能稱作是白衣了,他渾身浴血,卻依舊堅定不移地擋在嵇安安的身前,煢獨擋不住就用身體擋,反正他的手還能握住劍,還能護住她。
賀雪輕又被風刃擊中,勉強擋下後生生咳出一道鮮血,他頭上印記越發豔紅,這代表他離阿鼻地獄越來越近,他忍無可忍,朝嵇安安吼:“嵇安安,你找到沒有?”
嵇安安沒有回答。
她在思考,才完結這個副本
補充一個後續。
賀雪輕是怎麼回去的。
答:沒人管他,一直躺到出來看雪的妖怪發現才撿回家
“你們怎麼了?”小道士睡眼惺忪地開啟門, 睏意一下子消失地乾乾淨淨。
“賞月。”嵇安安伸出一隻手,勉勉強強打了個招呼。
“你老可別再動彈了,小心把自己動裂了。”小道士慌慌張張就往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布包裡掏符, 嘴裡嘟嘟囔囔:“賞哪裡的月亮能把自己賞成這樣?”
他們在門口的動靜不小, 纏在吊燈上的騰蛇從燈上游了下來,化為人形, 從沈晏歡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把嵇安安扶了下來。
隱藏在投影下的影妖也緊隨其後, 扶住受傷的沈晏歡。
小狐狸什麼忙都幫不上, 就一直在嵇安安的腳邊打轉, 急得嚶嚶嚶直叫。
沈晏歡傷勢看起來嚴重, 但畢竟是修仙之人,體格非比尋常,其實走這一路也好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血跡斑斑的衣服著實嚇人的緊。
小道士掏出一張黃紙,直接貼在了嵇安安的腦門上。
騰蛇有些懊悔:“我就應該睡在你房間裡。”
嵇安安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看到的, 騰蛇睡覺的位置, 默默打了個寒戰:“可別, 男女授受不親。”
“她有沒有事?”聽到沈晏歡聲音嘶啞,兩個影妖又開始張羅著要給他倒水。
“她只要肉身還在就沒什麼大事,我們道士最擅長修理……治療這種情況了。”小道士話說一半卡了個殼,結結巴巴地找補道。
在場的氣氛因為小道士這句話凝固了幾分,這是眾人共同的傷口, 哪怕平時淺淺劃到都會覺得疼痛無比。
嵇安安沒什麼反應, 只是不贊同地看了眼騰蛇。
嵇安安這才明白每回騰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