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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蓮言蓮語,好像剛才不是她趕忙跑路讓賀雪輕去追一樣。
賀雪輕不至於真的去跟她深究這個,但他的回答卻讓嵇安安覺得意外:“線不在那裡。”
他對上嵇安安狐疑地表情,沉吟一會兒還是說:“我在那裡……存了些舊物。”
“看出來了。”嵇安安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賀雪輕對那破廟的維護,畢竟破廟雖破,但該有的陰氣晦氣一點沒有,看來對賀雪輕來說,那地方極為重要。
賀雪輕卻誤會了她的意思,把她的話當成了陰陽怪氣,他皺了皺眉,解釋道:“如果不弄得荒僻一點,那人就太多了,沒個清淨。”
嵇安安本來也沒嘲他這事的意思,倒是很意外他還來解釋,畢竟之前和他相處的時候他的態度可不是這樣,問線也沒見他那麼緊張。
就像是生怕別人誤會自己沒有守好這破廟似的。
那魚順著賀雪輕的身體,遊動到他的肩膀,甩了一下尾巴,嵇安安隱約看到魚尾已經變成了一片黑色,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你身體裡有煞氣?”
四區守線人暫時不可以替代,如果賀雪輕真的出了事,那麼事態就有點嚴峻了。
賀雪輕側頭看了自己身上紋身一眼,沒有否認:“暫時把煞氣封在了這裡面。”
不是在身體內部那就問題不大,嵇安安熱情地說:“這事我熟,我來幫你驅了吧,就當賣你一個人情。”
她話剛說完,賀雪輕還沒有表態,沈晏歡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臉色非常難看:“嫌命長?”
他只攔住了一隻手,嵇安安手快得很,另一隻手直接伸向了賀雪輕。
沈晏歡還要再攔,卻沒有看到什麼煞氣湧向嵇安安身體的場景,賀雪輕只是從嵇安安手裡拿走了兩塊木片。
嵇安安還在旁邊絮絮叨叨:“這煞氣不純,能消磨的掉,你放這牌子裡頭再給我,我改天讓小道士把這東西埋他們家道觀或者寺廟裡頭誦誦經就沒了。”
說完,嵇安安轉頭看捏著自己手腕的沈晏歡,有些疑惑:“怎麼了?”
“沒事。”沈晏歡默默收回手。
作者有話說:
預警,那是個寺廟不是尼姑庵,這個神秘女子也不是尼姑,賀雪輕和她確實是cp,但是因為這本不寫副cp了所以正文就不寫他們的故事了,有人要看就等完結放番外。
是夜, 嵇安安躺在床上掰手指。
柔城的調查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要幹什麼呢?
嵇安安兀自思索著,卻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月光下,似乎有一個白慘慘的人影。
嵇安安有些害怕了, 抱著被角, 往外探出頭。
沈晏歡就站在她窗前,白衣翻飛, 照理來說應該是一個極為英俊帥氣的模樣, 但現在沒有別的光, 白慘慘的月光下, 像極了什麼噩夢裡才會出現的東西。
嵇安安會驅鬼, 但這不代表她不怕鬼。
嵇安安三魂去了七魄,在認出是沈晏歡之後才慢慢緩過神來,她驚魂未定, 攪著被子問:“什麼事?”
眼前人不耐煩地敲了敲窗戶:“出來。”
嵇安安披著外套出了門,她實在想不明白, 幾百年之後的沈晏歡何時變成了會夜半敲女修窗戶的孟浪之輩。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叫我幹什麼?”
“帶了壺好酒, 去見故人。”沈晏歡揚了揚手裡的酒壺, 嵇安安瞧了一眼,這酒還是用陶盆裝的,上面應當封著的紅紙已經被揭開了,用繩繫著,在空氣中微微散發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
嵇安安素好飲酒, 一聞這味道就能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