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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障造得越多沾染的煞氣就越重,阻礙修行不說還影響渡劫。
一年下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妖怪栽在這件事上。
所以煞氣這東西,不管是鬼魅邪祟,還是尋常小妖大妖,都最不想但是不得不接觸到的東西。
儘管煞氣也會在人類中滋生,但是不多。
當年先祖設立法陣的時候也是拿這一點作為判定依據的。
除了那幾個大妖怪特殊處理以外,剩下以煞氣的數值為界限,超過一定量的才能越界。
普通人有的體虛衰弱,也可能被煞氣侵染,但那只是少部分。
可如今煞氣蔓延,普通人身上也充滿了煞氣,線對人類的阻礙也自然會少一些。
實際上,興陵有嵇安安以身為容器封著,實在不應當鬧出這種事。
“又是線又是珠子,這是趕著要我去定遷啊。”嵇安安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眼神微眯。騰蛇默默往遠挪了幾步,他看得出來,這女人這回是真的動怒了。
雖然嘴上說著不太在乎,但實際上,無論是對興陵這些居民還是對界外那些人類,嵇安安都在乎的很。
也就是劍修,責任感太強,所以一屆一屆的,死的也快。
騰蛇早習慣了看自家老大作死,插著兜等著嵇安安拍桌子,旁邊領導卻猶豫起來:
“小三,定遷還是別去了吧。”
嵇安安條件反射想打,手都抬起來了卻在聽清楚話內容的時候放了下來,眼神微眯,一隻手捏著五帝錢轉了轉。
領導眉心抖了抖,哆哆嗦嗦從口袋裡掏出個檔案袋來,放在桌子上。
騰蛇手快,從檔案袋裡抽出幾張照片,才翻開就挑了挑眉遞給了嵇安安。
“警局那裡調出來的,一共五個人,已經沒人樣了,就死在辦事處外頭那巷子裡。”領導解釋到,其實並不需要他解釋,嵇安安一眼就認出來裡面的女人和小混混,就是之前闖進線裡挑事的那幾個人。
至於死狀,在場沒一個人能比嵇安安更熟了,嵇安安盯著照片,沉默著並沒有開口。
領導補充道:“我們的人去調查過了,在屍體的周圍檢測出過量的煞氣,嵇安安,這怕是一場故意針對你的局啊。”
騰蛇的瞳孔驟然變得尖銳,徹底異化成蛇瞳,在他快要爆發之際,一枚銅錢輕輕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力道很輕,騰蛇的動作卻驟然停了下來,安靜的呆在原地,嵇安安捏著手腕上的五帝錢,還是一言不發。
領導被騰蛇忽然暴起的樣子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心裡卻也明白了。
看來這事嵇安安早就知道了,甚至可能比自己還要清楚。
自己早該明白的,這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煞氣?
能給嵇安安下套的人究竟是外面那些不知底細的歹人,還是組織上的人?
嵇安安一身煞氣化解不去,可又偏偏是功臣,是四大區的代表人之一。那些人有太多理由能出手了。
用一座偏遠山區的地脈和幾百條人命換一個四區負責人的位置,也的確像是組織里人能做出來的事。
不,或許他們謀劃的更早,要是三年前……
嵇安安這幾年一直老老實實待在興陵,到底是真的在履行職責守著線還是為了找個時機,徹底把舊事算個乾淨?
領導越想越覺得心驚,他想阻止嵇安安,亦或是說出他能想到的一切陰謀,但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安安啊,我和你們這些能成仙的不一樣,我就是個凡人,年紀也大了,還想安穩幾年好退休啊。”
領導看上去四十多歲,雖然中年人有的啤酒肚和油膩感他一樣不少都佔全了,但是平日裡神采奕奕的,還能從他面相看出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