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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安安大病未愈,耐力自然是不敵不過沈晏歡的,幾個回合之後,沈晏歡將嵇安安壓在床上,用被子牢牢地裹成了一個大糯米糰子。
“不好了……”一個小妖怪從門口闖了進來,一看到眼前的兩個人交纏的身影,那小妖怪立馬捂住了臉,它轉身就跑:“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給我回來!”嵇安安喊了一聲,沈晏歡用斷劍將那小妖怪勾了回來,嵇安安坐在床上,皺著眉頭問,“發生什麼了?”
她被狐狸困在了被子裡,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在過程中蹭亂了自己束好的頭髮。
小妖怪看著炸了毛的嵇安安,覺得這位姑奶奶似乎變得平易近人很多,也沒平常讓他那麼害怕了。
他急急抹了抹嘴說道:“那算命的被人堵十字街口要賬呢!說是算命的騙錢!”
雖然表面上說擺出一副焦急的樣子,可看著那妖怪的樣子分明一絲焦慮都沒有。
他眼瞳縮成細線,尖牙上翹,看上去口水都要饞出來了。
人和妖本就有界限。
很多妖怪本身食譜上就有人類,雖然後來來了興陵,被嵇安安立了規矩禁止食人,可也都是對著自己出去外面遇見的人類。
那是不是意味著,人類自己上門就能吃了呢?
妖怪忍不住吧咂了一下嘴,還是盡職盡責闡述完了自己看到的場景。
“是個女人,帶著好多小混混堵著那算命的,可兇了!嵇大爺,我能吃掉他們嗎?”
“不可以。”嵇安安面無表情地拒絕了他。
暫時不知道人類是怎麼穿過結界的,但這些人直接莽撞的闖進來,按照妖界的習俗是可以直接吞吃了,雖然幾位大妖早就戒掉了食人,但興陵多的是把人類放在食譜裡的妖怪。
萬一這群人倒黴碰上幾個定力不足的小妖怪就糟糕了。她得儘快趕到現場協調。
“醫生說你不能再天天操勞了,你就在家裡休息,這件事我……”沈晏歡側過頭,發現嵇安安早就消失在了原地,原本她還躺著的位置上只留下一個空空的藥碗。
“嵇!安!安!”沈晏歡差點咬碎了一口狐狸牙,他捏了咒訣,追著嵇安安的痕跡一路碾了過去。
……
十字街門口,手裡握著藍白旗幡,穿著破舊道袍的小青年無奈地停下了腳步:“我的無量天尊啊,你們可別再跟著我了。”
十字街雖然是混沌區,在他們眼裡看來也是有死線的。
就是門口那兩頭石獅子腳底下踩著的青磚,這地磚擺放的非常整齊,兩個石獅子腳下,恰好連成了一條青灰色的線。
這條線就是死線。
死線之外全是人間界的地盤,死線之內則是妖怪們住的地方,一線之差,分隔了兩界。
嵇安安的積威還在,小妖怪們不敢亂動,一個個藏線上那頭的隱蔽角落裡,虎視眈眈地盯著這些人,期盼著他們的腳能碰到那條的線。
妖怪們內部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誰貿然闖入別人的巢穴,巢穴主人就有處理擅闖者的權利,吃掉也好殺掉也好,都是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旁人不允許插手。
不管如何,興陵街道是共享的,每個妖怪都相當於是興陵街道的主人,同樣的如果這群人闖入,那麼每個妖怪都可以獲得吃掉這群人的權利。屆時這群人的命運,不言而喻。
“小道士我隨口說說罷了,您老人家就當是小道我胡言亂語,大人有大量,放小道一馬?”祖師爺有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得見死不救。小青年搖了搖頭停下了腳步,看著天色嘆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點正是賣燒烤生意最好的時候,再拖下去客人都要跑沒了。
“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