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柔城的原住民,花花綠綠的人民幣落入口袋,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賀雪輕接著指了指旁邊農家樂體驗區:“柔城靠海,我來之前他們都靠捕魚為生,你看以前打魚,還需要自己打,現在他們自己給自己打魚,還要付錢。”
確實,遊客們用著漁民們提前準備好的漁網打魚釣魚,打完之後按斤稱重買回去,花錢幹農活還要被收取高價,但看著他們的樣子卻還樂在其中。
嵇安安回頭看著給他們收拾漁網的小員工,應當是個鯉魚精,一收錢笑得魚鱗遮都遮不住。
賀雪輕也發現了,手指一點,鯉魚精不笑了,小心翼翼把自己的魚鱗藏好。
嵇安安陷入了沉思,她倒不是羨慕賀雪輕的商業頭腦,而是在好奇。
人多眼雜,若是真的被人發現了,又是一場騷亂。他們這些負責人修為到了這種程度,需求的基本都不是金錢,因為他們需要的東西,一般都不是錢能解決的事。
比之起賺錢這種小事,他們更害怕沾染因果。
畢竟修真之人,講究心無旁騖堅守本心,如果成天被這些外物所擾,那他們也沒必要也沒那個心境去修什麼仙了。
像這樣大張旗鼓,讓柔城進入普通人的視野,短期內的確可以造就不少的收入,但是時間長了,遲早得孽力迴歸。
嵇安安側著頭觀察賀雪輕的表情,他臉上的笑容淺淡,眼角卻始終掛著一絲嘲弄,作為柔城活了那麼久的負責人,嵇安安不信他不清楚這一點。
賀雪輕察覺到她的疑惑,笑了笑,語氣裡暗含譏諷:“及時行樂啊嵇安安,這道理你不應該比我更明白嗎?”
所有人都知道嵇安安身患煞氣不得善終,所以賀雪輕說這話就像是在咒嵇安安必定早死一樣。
刷——煢獨直接出鞘,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架在了賀雪輕的脖子上。
騰蛇死死盯著賀雪輕,一雙眼睛已經變成了豎瞳。
在很明顯知道打不過眼前人的情況下,涉及到侮辱嵇安安,騰蛇還是選擇戰鬥。
嵇安安知道他指的不是這件事,她一手按住沈晏歡的劍,一手按住暴動地騰蛇,冷淡地對賀雪輕說:“你是守線人。”
賀雪輕被刀架在脖子上也像是無所謂一般,笑了笑,懶懶散散地開口道:“人間界好不好,在不在,與我有什麼關係?”
嵇安安也笑,手掌卻隱約溢位一點點黑色的液體來,她現在對銅錢的熟練度不夠,沒有把握勝過賀雪輕,不過面對強敵,當然要一下子使出自己看家的手段:“所以你是來阻止我的?”
“不,我很高興看到你能夠為守線鞠躬盡瘁做到這一步。”賀雪輕擺了擺手,表情看上去十分誠懇,“我不幫你,純粹是因為你是雲楚生的徒弟。”
作者有話說:
講個鬼故事,我光記得要把全文字數搞成十萬一了,忘記對v章字數了,我現在正在痛苦的改文中,大概下午六點之前能發出來。
啊啊啊啊啊太蠢了,沈晏歡你乾脆直接殺了我吧。
嵇安安覺得雲楚生怕不是挖了他家祖墳, 不然他為什麼會恨成這樣。
不過她也不至於真的要去問賀雪輕雲楚生和他的事,畢竟她來柔城也不是這個目的。
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沈晏歡冷哼一聲收回劍, 騰蛇也慢慢冷靜下來。
經過這件事之後, 他們之間的氣氛明顯冷了下來,只有虛偽的賀雪輕和虛偽的嵇安安還在熱絡地交流著。
賀雪輕就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依舊溫和地介紹著周圍發生過的趣事和風景, 嵇安安跟著應和兩聲, 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兩人就要去拜個把子一般。
沈晏歡安靜地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