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是什麼樣的,聽了楊少娜的話連連點頭,也跟著想要勸潘真。潘真卻直接低頭掏出了書,不為所動的道:“我不管誰說的,反正我不相信她有神經病,而且再過幾個月就中考了,你們不抓緊時間學習還有閒功夫說別人的閒話啊?”
楊少娜和潘奎見他這麼說不通,兩個人對視一眼就走開了。兩人走後,潘真卻抬起頭看向了前面,程秀背挺的直直的,安安靜靜的看著書,這會兒教室裡來來往往很多人,但是她卻像是沒有看見沒有聽見聲響一般,一點都沒被打擾。看著她這麼認真的學習,潘真更不相信那些謠言,只低了頭自己也認真看起了書來。
一晃就到了週五,下午放學後大家就可以回家了,而程秀也直接去了辦公室找到了班主任李澤。李澤對她的到來有點意外,雖然時間過去蠻久的了,可當時因為自己的確處事不公,所以李澤還是有些覺得尷尬。清了清嗓子才問程秀,“怎麼了程秀,是有什麼事嗎?”
“李老師,馬上就要中考了,週末的時候我不太想回家去,想留在學校宿舍裡學習……”程秀話剛說了個開頭,李澤就立刻打斷了她,“不行,週末時候學校都沒人在,你一個女生在宿舍裡不安全。想學習在哪裡都能學得進去,回家不要貪玩,多看看書就是了。你現在成績一直在穩步上升,好好保持著這成績,到中考時候衝一把一中二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可不能懈怠了。”
縣城裡最好的高中就是一中,其次是二中,這樣的兩個學校即使正兒八經的考到了分數線,想要進去讀仍然需要交不少的擇校費。不過若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庭,只要能考上,就算交再多擇校費也定然是要送孩子去讀的。只不過程秀沒有生在那樣的家庭,從來沒有想過那樣的打算罷了。
“李老師,拜託你了,我回去真的沒有辦法好好學習。我留在宿舍不出學校,這學校裡有看門的大爺,還有很多老師和家屬在,一定很安全的。”雖然現在程家的人有點怕她,但是程秀還是不想回去面對那些人。
李澤是年輕老師,對於程秀的家庭條件並不清楚,而且他也不是愛聽班上一些私話的人,所以之前開學時候班裡的流言其他老師都有所耳聞,可他卻是不知道的。因此見程秀不聽勸,只以為她是和家裡鬧了什麼矛盾,或者是性子就是這麼的任性,於是臉色也沉了下來,“程秀,你該知道去年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如果你留在學校,作為你的班主任我是需要承擔很大的責任的。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你有個什麼事情,就算我承擔了責任,可是你自己卻是一輩子都毀了,你的家人父母,也會傷心難過。好了回去吧,你已經初三了,是個大人了,不能再這麼任性。”
原先學生若是想偷偷留在學校不回家老師也不會發現,因為宿舍的鑰匙一直都是舍長保管的。可是去年一個初三的女孩子週末沒回家留在了宿舍,結果出了事,半夜三更的出了學校去跳了河,人是週一沒來上學,老師打電話去家裡才知道失蹤了,然後報了派出所才在河裡找到屍體的。當時學生家長到學校裡來鬧,這事情鬧的非常大,那個孩子的班主任直接被趕出了學校,連老師都做不成了不說,結果還被學生家長給打了一頓。所以從那以後,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週末了宿舍的鑰匙都得上交給班主任的。李澤可不願意擔這麼大的風險,他大學沒畢業兩年,人也年紀輕輕的,甚至連媳婦都還沒娶上呢。
程秀並不想對老師來硬的,而且也怕李澤不吃她那一套,於是仍然示弱,“老師我不瞞你說,我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他們都不疼我,我回家就要幹活,一點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根本就沒辦法看書的。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們班的同學都聽和我一個莊子的人說了,寒假的時候我親爸帶著他後娶的媳婦找來了家裡,想要把我要回去,因為有個老光棍娶不到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