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就問道：“你說什麼呢？”
“沒，沒，沒說什麼。”李全笑著搖頭，伸手就過來拽了程秀胳膊，“哎呀，別扯有的沒的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的，哪裡有來了就攆人走的。我可不管啊，你先帶著我參觀參觀你們學校才是正經事。”
“李全！”李全人高馬大的，拎著程秀跟拎小孩子似的，她不得不大聲喊了他，讓他別再拎著了。
李全看他小小的一個，被他拎的走，張牙舞爪氣得臉色通紅的樣子，越來越覺得她可愛。停下來鬆了手，接著卻是直接伸手往程秀鼻子上颳了一下，笑著道：“瞧你這小樣！”
程秀看著他晃人眼的笑，整個人都僵住了。兩輩子，還沒有被人這樣調戲過呢。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腦子裡一下子就想到了馮瘸子，整個人都要炸了。一巴掌狠狠打了李全的手，臉色也完全的冷下來，“李全，你幹什麼呢！”
李全也被她的態度弄愣住了，“沒，沒幹什麼啊。”
程秀抬手往鼻子上狠狠的一擦，道：“李全，我要回宿舍去了，你走吧，而且以後要是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了，別總往我們學校來，我怕同學會誤會。”
李全站著不動，甚至是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看著程秀，語氣卻很認真，“程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不是都說好了，等我考上大學了，你就跟我談戀愛的嗎？”
程秀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好了的？”
程秀過河拆橋，李全也生氣了，大聲道：“怎麼沒說好，會考之後咱們說好的。當時你還說你個子低配不上我，我都說了我不嫌棄了。現在我為了你都考上大學了，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你這是在玩弄我？”
一想到程秀和他爸媽一樣，也是要拋棄他，李全就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一雙眼睛看著程秀，慢慢的就變紅了，又像是想要哭，又像是要發怒。
他這個樣子，倒是看得程秀心裡狠狠一跳，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而她也回憶了當時的情況，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李全會這樣自以為是，會這樣誤會她的意思。
當初李全問她是不是喜歡成績好的男生，她第一時間就肯定回答的是。李全又問她如果考上了大學，她願意不願意和他談戀愛，她記得很清楚，她說不行，因為他年紀太小了！
從開始到現在，她自認為從來沒有給過李全任何的暗示，就是一直幫他，也是因為完全把人當朋友。就像是她對蘇敏一樣，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太婆媽了，上輩子活到四十，又養了玲子幾年，就總是把同齡人當晚輩的去照顧去幫助，這點她想改，但是又覺得不改也沒什麼大問題，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問題大發了。
不顧四周不時投過來的打量的視線，程秀道：“李全，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你問我是不是喜歡成績好的男生，我說是。你問我如果你考上大學，我能不能跟你談戀愛，我當時說的是不行。我沒有騙你，從頭到尾，一次都沒有騙你。”
李全煩躁的抱頭揉開了揉，說：“你那時候說不行，是因為我年紀太小了。這不是廢話麼，這不是藉口麼，我年紀怎麼小了，我和你一個年級就比你小一歲，我哪裡小了？”
他語氣很衝，也直接瞪著程秀，這麼咄咄逼人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程秀記憶裡的那個陽光少年。程秀氣得肺都要爆炸了，“李全，我看你是根本就聽不進去別人的話！既然這樣，那我覺得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以前回答的是不行，現在也是不行，以後也會是不行！”
程秀說完，轉身就走。
李全卻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看著程秀剛才的表情，他心裡沒來由的亂的不行。好像程秀這一走，以後再也不會見他，再也不會理他一樣，他下意識的就想拉住她，不許她走，“你把話說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