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否則的話,對幾個註定要死掉的人,您也沒有必要這麼隱藏面目了。”
說這個話的時候,這個女人雖然大膽猜測,但是語氣卻非常的恭順,彷彿擺出對陳諾絕對服從的姿態來。
陳諾沒說話。
這個女人卻緩緩道:“這麼熱的天氣,一直戴著這麼個東西,實在氣悶的很,您不如將它摘掉吧。”
頓了頓,這個女人繼續道:“我有辦法,可以讓您的面目不會被人瞧見。”
“哦?”陳諾笑了。
這個女人緩緩從袖子裡扯出一根布條來:“現在這個院子裡,除了您之外,就只有我,小林正大師,還有麻生閣下。
我們三人都可以將眼睛矇住。
門外的那些人,沒有我的吩咐絕不敢進來,也絕不敢上前窺探。
我也可以擔保,這個院子絕對不會有任何監控系統——這個院子原本就是正大師居住休息的所在,也是教會隱秘的地方,為了保密,絕沒有安裝任何監控系統的。”
這個提議,她說的語氣輕輕鬆鬆,卻彷彿是為陳諾著想一樣。
陳諾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女人,然後笑著道:“也好,一會兒還要吃飯的,戴著這個東西確實不方便。”
“好的,請交給我。”這個女人緩緩起身,走過去將手中的布條遞給了旁邊跪坐在那兒一直沒說話的麻生。
“麻生君,請你自己戴上吧。”
“……”麻生默默接過,看了一眼石井久子,石井久子對他點了一下頭,麻生咬牙,將布條矇住眼睛紮了起來。
石井久子又走到了一旁一直趴在地上的小林身邊。
“小林閣下,得罪了。”
“沒事,你動手吧,久子。”地上的小林也嘆了口氣。
石井久子從袖子裡又取出一根布條,親手把小林的眼睛也矇住了。
最後,這個女人走回到茶几旁,款款坐在了陳諾的對面,然後再次抽出了一根布條來,舉手將自己的眼睛也矇住,紮好。
陳諾嘆了口氣:“這些布條,你進來之前就準備好了吧。果然是個有心人。”
石井久子微微一笑:“手下那些人做事情粗魯,沒有腦子的傢伙,之前太過魯莽,冒犯了您這樣的貴客,原本就是我們的不該。”
“你服軟倒是很乾脆。”
“難道這不是應該的麼。”石井久子絲毫不在意,緩緩道:“服從於強者的權威,本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天經地義的事情了。
何況,我們RB人,不一向都是如此麼。
您足夠強大,向強者表示出服從的姿態,才是最正確的姿態。”
這番話說出來,陳諾卻一皺眉。
他聽出了這個女人話裡的意思——我們RB人。
她好像猜出了什麼……
·
陳諾吐了口氣,輕輕將頭盔摘了下來。
他並不擔心這個女人騙自己。
這個院子裡有沒有監控系統,自然是在陳諾的感知力之下可以確定的事情。
至於遠處的窺探……唯一高過院子的建築,那個狙擊槍躲藏的地方,主教堂已經被陳諾弄坍塌了。
周圍沒有高的建築,想在遠處用望遠鏡窺探也是不可能的。
院子外的人都退開了,院門外也是沒有人的。
這個女人雖然蒙著眼睛,但是卻極為熟練的繼續烹茶,動作絲毫不慢,而且桌上的茶具茶杯茶壺的方位,彷彿也瞭然於胸。
甚至中途,還起身站起來,走到了院子裡一旁的一個石雕的出水口去接了些清水回來。
彷彿蒙著眼睛,對她的行動絲毫沒有造成影響。
陳諾好奇的看著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