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冉身著翠綠色長裙,從粉衣女子的身後緊走了兩步,繞到了姚娜的面前,先是恭敬地施了一禮,然後才跪了下來,聲音不起一絲波瀾地道:“稟告大夫人,二小姐確實沒有和左侍郎家的公子私會。”
“你胡說!”話音剛落,便聽見那紅衣女子尖叫著跳起腳來,“母親!這個死丫頭在胡說!她本就是二妹妹身邊的丫鬟,自然是向著自家小姐的!”
“住口!”姚娜幾次制止兩人之間的爭吵,此時卻彷彿真的有些動怒一般,“杏兒,你是我伯爵府家的大小姐,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言行注意些分寸!”
“我……”那紅衣女子一臉不忿,卻又不敢反駁自家的母親,一時間被堵住了話頭,氣囊囊的說不出話來。
“母親……”那粉衣女子又扭扭噠噠地上前來,走到紅衣女子身邊,和她恰好保持著一步之遙的距離,“母親,姐姐真的是錯冤我了呀,請母親為桃兒做主!”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竟然敢顛倒是非黑白,你當母親和身邊的嬤嬤都是瞎的嗎?!”那紅衣女子頓然大怒,一個健步衝上來,左手高高揚起,下一秒便要打下來。
粉衣女子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慌張,此時一直跪著的莫曉冉卻突然動了起來,只見她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健步便轉到了粉衣女子身前。
只聽啪的一聲,莫曉冉的臉便被打到了一邊,臉上鮮紅地浮現了五個手指印出來。
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讓莫曉冉不由得一時間有些出戏,她心裡苦笑了一聲,面上卻平靜如水,一如既往的恭敬。
“翠丫頭!”粉衣女子一臉哀切地扶住了莫曉冉,眼底卻閃過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翠丫頭,你沒事吧?”
莫曉冉半捂著臉,緩緩地搖了搖頭,看著姚娜突然又跪了下來:“請夫人明鑑,二小姐確無私會之實,只是左侍郎家公子前來敘話,若不回答生恐讓別家笑話伯爵府沒規矩,請夫人明斷!”
“好你個顛倒是非黑白,蓄意捏造事實的下人痞子!”那紅衣女子被氣得狠了,頓時口不擇言,“母親,這種黑了心的僕人就應該被亂棍打死,扔到野葬崗上去喂狼,以儆效尤!”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那粉衣女子看起來也有些慌亂,無助地看著姚娜道,“母親,翠丫頭她護主心切,望母親垂憐!”
莫曉冉聞言,似是果然料到般地閉上了眼睛。
果然,下一秒便聽見姚娜道:“你們本是伯爵府的兩位小姐,在京城裡也是尊貴有身份的人,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叫罵,不僅壞了自己的名聲,還壞了伯爵府的名聲!兩人皆有過!”
說著,姚娜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杯茶,緩緩地噙了一口,接著道:“國無法則無以治天下,家無法則不成方圓。今日,你們二人便都去跪祠堂,罰半月禁足,外加抄錄女則十遍,半月後給我檢查,聽清楚了沒有?”
那紅衣女子與粉衣女子雖然還心有不甘,但夫人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便也沒有再多做辯駁,怯怯地應了下來。
“還有翠丫頭。”姚娜眼光突然直射到了莫曉冉的身上,讓她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勸主不力,護主不嚴!罰杖責四十下,趕出門去!”
尋常一個男子,杖責二十下便非死即傷,對一個女子杖責四十下,換言之就是變相打死的要求。
莫曉冉忽然抬頭看了一眼粉衣女子,只見她只顧著低著頭,聽聞夫人對莫曉冉的處置,她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莫曉冉閉上了眼睛,臉上逐漸顯露出一種萬事瞭然的通透表情。
潘導見狀眼神一亮,小聲吩咐著鏡頭向莫曉冉推進。
幾個大漢蜂擁而至,莫曉冉如同一隻小雞仔一般被架了出去。這期間,她一言未發,就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