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好幾年,總算是好點。也是那時候兩個人身體都熬壞了。後面生了三個死了三個。最小那個,村裡都看著說是這回可算站住了。就到了十五六,還是不行了。」
周志高搖頭:「其實那會,要是有錢能好好看,也給那孩子吃好的話,未必會死。那時候你三爺爺三奶奶也沒錢啊,家裡積蓄這些年給孩子們看病就糟蹋完了。其實那時候,他們老大家老二家過的還不錯。兩個老的也還在,都有積蓄。愣是誰都沒拉一把。」
「……好狠心的爹媽。」柳芽無語了。
「所以後來,他們死了,你三爺爺就根本不管。也不出錢,也不給披麻戴孝。不過咱們一家子的倒是沒啥好說的。後來他那兩個哥哥前後都去了省城,更是直接斷了來往了。你三爺爺無兒無女的,這不就成了五保戶。如今世道也亂了,國家也是管不過來,收養個孩子也好,我看小銳那孩子吃好喝好之後倒是健康。」
「也挺聰明的。只要心思正就行。」柳芽道。
一家子就這麼說笑著吃了飯,收拾了之後上了樓。
蕭宸道:「我才反應過來,咱爸媽這是變相跟我們說週三爺爺家沒孩子多慘?」
柳芽一頓:「不會吧?這麼心機的?」
兩個人對視幾眼,噗嗤一下都笑了。
「是不是吧,反正從小到大,我爸媽還是很聽我的。」至少,讀書啊,選專業啊,都沒為難她。
你要說那是因為二老不懂,那就說小時候,買衣服什麼的,只要柳芽自己有了意見,大人也不會非得叫她改。
「我們芽芽這麼好。」蕭宸笑著抱住她親了一大口。
柳芽哼了一下:「也就是我,別的小姑娘怕是要被你哄昏頭了。」
「那不能,能哄昏頭的小姑娘根本不是我菜。我就喜歡被我哄還不昏頭的漂亮小姐姐。芽芽姐姐麼麼噠。」
柳芽……
輸了,騷不過,騷不過。
於是騷不過的柳芽被壓倒了。
以上省略五萬字。
二月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去,天氣似乎是暖和了一點點,但是實在可以忽略不計。
外頭的冰碴子更是沒有要融化的意思,但是對於村裡人來說,雖然緊張能不能種地,可忽然從零下六七十度變成零上四五十度也要命。
倒不如就這麼先冷著,慢慢暖和起來。
外頭是不行,不過暖棚裡雜草是長得很歡了。
柳芽叉腰站在棚子裡:「媽,我記得以前你種園子沒這麼多草啊,這怎麼每天都有。」
馬芬也皺眉:「是沒有,你這還是棚子裡,哪來的呢?」
他們手裡是一種很細的草,但是這草雖然很細但是很硬,不小心就把人劃傷了。
似乎是白茅草的一個種類。
「這東西最不好弄,根深,還不容易死。」馬芬皺眉看著那些菜苗,可沒野草長得好。
「這個草,牛羊都不吃。」馬芬道。
這才是最氣人的,這個草太硬了,又味道不太好。
「照著這個長法,這草能存著燒火了。」柳芽無語。
娘倆在這邊,王琴和周靜在另一個棚子裡,都在拔草。
男人們照顧牲口,今天天氣還不錯,周志高哥倆正在給豬清理豬圈。
周寧和蕭宸整理院子。
大家都沒閒著。
過了一會,棚子裡的人出來進屋。
柳芽將溫在爐子上的米湯端來給大家喝,熱乎乎的。
「靜靜加糖嗎?」柳芽問。
周靜為難死了:「算了,我不減肥也要控制了。」
「也好,多吃糖對面板不好。」柳芽點頭贊同。
「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