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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輕嘆一口氣,無奈地上車。
正如之前說的,這裡是國外,虞輕舟還不在,沒人給她撐腰。
虞輕翰最近幾年一直在這裡治腿,已經是他的地盤了,她就算撒潑也沒用,純粹給自己找難看。
“大哥。”
她跨門進入的時候,先打了聲招呼。
就見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豎起食指放在唇邊,衝著她做了個“噓”的動作,讓她噤聲。
姜芷沒再開口,之前逆光她沒瞧清楚,等走近之後才發現還多了個人。
喬雪黛枕著他的腿,雙眼閉上似乎睡著了,睫毛上還沾著一滴淚珠,看起來我見猶憐,除了這滴眼淚,整個人都透著平和的氣息。
姜芷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天知道她見到大嫂之後,都不文明多少次了。
不止白眼翻得多,冷笑更是幾次三番,至於心底的髒話和吐槽,幾乎都快編出一部大型連續劇了。
“現在情緒平復了嗎?如果還覺得不爽,我可以幫你教訓那個凱文。”虞輕翰終於開了口,只不過和她說話時,視線也沒離開過喬雪黛的臉。
“不用了,又是道歉又是賠款的,本來就是我半碰瓷的狀態,他的教訓也該吃夠了。不過如果大哥自己想動手卻不方便和大嫂交代的話,可以拿我做藉口,我不介意當你們愛情路上的磨刀石。”
“哦?小弟教你這麼說的?”男人終於抬眼看她了,似乎多了幾分興味。
“當然不是,他只會讓我離大嫂遠一點。”
“你倒是瞭解他。”虞輕翰輕笑,提起親弟弟,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兄弟倆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不過我又覺得沒必要,反正你們愛情路上石頭多得是,不止有磨刀石,還有絆腳石,不缺我這一塊。”
姜芷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頓時眉頭緊皺,幾番努力之後,還是沒嚥下去,最終吐回了茶杯裡。
“yue。”
“這也太苦了吧?大哥,你喝得是黃蓮泡的茶嗎?”姜芷忍不住抱怨道。
“我喝著不覺苦。”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他說完之後當真抿了一口,面無表情的嚥下,還品了品,似乎什麼美味珍饈一樣。
看到眼前面色蒼白如紙的男人,明明已經是個殘廢了,卻仍然要挺直著腰背坐著,底下的輪椅以及腿上蓋著的毛毯顯得那樣扎眼。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不該縮在這裡蹉跎人生,可惜他偏偏甘之如飴。
姜芷心底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刺他兩句:“也是,大哥你的日子過得比這茶苦多了,喝著自然不覺得苦,還挺甜的吧。”
虞輕翰的動作一頓,很久沒回國,也沒被弟媳婦懟了,忽然被迎頭痛擊,專挑他七寸拿捏,竟是有些不習慣。
這個弟妹腦子時靈時不靈,情緒經常崩潰,讓小弟陷於尷尬的境地,但是有一點,她卻總喜歡刺他。
不是那種為了引起他注意的挑刺,而是說不上來的感覺,他曾在她的眼中看到過憐憫。
“輕舟說你看到他們牽手了,是真的嗎?”他轉了個話題。
“咖啡館裡的監控現在就在你手裡吧?大哥自己看不就行了?免得我說了,你也不信。”
“你說,我聽著。”男人直接開口。
姜芷輕嘆,得,這位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聽不懂人話的。
“牽了。”她言簡意賅。
“誰先主動的,另一個人拒絕了嗎?牽了多久?”
“那必然是大嫂養的魚主動啊。”
她剛說了頭一句,就看到男人冰冷的視線射過來,頓時丟了個白眼:“行行行,凱文凱文行吧!沒想到你這麼愛聽野男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