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連,她推了推眼鏡,總覺得翡翡的男朋友這麼眼熟呢。
虞麟整理了一下被禮物盒弄亂的衣襟,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笑著開口:“我叫虞麟,二十五歲,現在是復旦大學金融碩士在讀。”
“讀金融?很不錯啊。”坐在對面的伯伯也插了句話,“年少有為!”
虞麟笑得還略帶靦腆:“不敢當,論有為比起阿翡還是差一點。”
金翡也笑,內心想得卻是大尾巴狼裝得挺像。她起身去沏了壺茶,再坐回來的時候虞麟已經成了話題的中心,青年看到金翡回來,衝她招了招手,給金翡騰了地方出來。
金遊芳看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碰了碰自己弟弟:“翡翡的新男朋友,你們倆做家長的也說句話。”
金池鉞哼了一聲,還是繃著一張臉:“小孩沒長開,有什麼可信。”話沒說完就被鄭羽秋輕輕拍了一下。
虞麟也大概察覺到了這邊,不自覺把話題引到新艦隊噸位與口徑上來,談到排水量時金池鉞終於忍不住開口:“網路資料有什麼可說的。”
“我雖然和各位前輩不能比,只登上過一次科考船,但是這一次也讓我明白什麼算是真正的家國情懷。”虞麟放下茶杯,仔細講述自己唯一一次登上科考船,他們在衝之鳥礁附近海域航行進行科考活動遭到日方無禮警告,青年像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本船正在公海上進行海洋科考活動’還是我來負責回覆的。”
金家幾乎一家子軍隊出身,聽到這裡還是有莫名的熟悉感,也和虞麟或多或少交流了點經驗。
原本對虞麟印象就不錯的金遊芳和金池鉞交換了個眼神,笑眯眯的。金池鉞繃著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聽著他們聊天,時不時也說幾句。
虞麟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頗為歉意地頷首:“我該回去了,今天本來就是突然拜訪,明天再正式來拜訪您們。”
“家裡還有客房,今晚就留在這裡吧。一晚上都是和我們這些老人說話,翡翡該不開心了。”金翡的爺爺金粟江開口,金遊芳也接話:“讓阿姨把客房收拾出來一間,挨著翡翡,你們倆聊聊。”
虞麟回頭看金翡,意思像是徵詢她的意見。金翡看到母親點頭,咳了一聲,拉起他上樓:“那我先帶他上樓了。”
“去吧去吧。”樓下的大人也各自散去,準備睡了。
金翡剛進門,反手把門反鎖上,把虞麟按在床上:“原來虞少爺雖然車技差,但是演技好。”
虞麟彎了彎嘴角,把釦子解開了兩顆,還是那幅在長輩面前的溫馴模樣,他輕嘖一聲:“哪裡哪裡,本色發揮。畢竟幹一行,愛一行,是吧,一行?”
金翡忍住想堵住他嘴的慾望:“銀行卡號,今天破費了,給你打錢。”她把一直披在自己身上的夾克還給虞麟,看他不說話,去床邊包裡卡包抽了張銀行卡出來丟給他:“自己去刷。”
虞麟長臂一伸,接住了銀行卡,順勢倒在金翡床上,語氣誇張:“哇,好有錢,金大小姐。”
金翡坐在椅子上喝茶:“少來這一套,有錢也比不過虞家小少爺,道行不淺,康平路說來就來。”
“還好我外婆家就在康平路,不然我還真進不來。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還住在這裡,說不定我們倆見過。”虞麟的扣子解到胸膛,躺下時候露出大片肌膚,避開了金翡的鋒芒,沉默了半晌發現對方不回他,又繼續開口,“你不用費心猜我什麼身份了,住這條街上大家不都一個樣?”
他撐起頭,把銀行卡甩回去,衝金翡勾了勾手指:“你這麼好奇,要不然咱倆做個交易。”
“說。”
“我看見你們家有陽臺了,上次在我們家……臥槽,鼻子!臉!我的臉!唔唔唔——”他話沒說完就被金翡一個抱枕扣過去了,打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