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後腦勺:你信我,我也信你,這好的事兒幫著你幹我放心,到時候土豆種下去,地裡的事兒只管交給我。這土豆我不亂吃,要是等來年種出來了,還愁不夠吃嘛,當下多留點種子。
好,就這麼說定了!等土豆一發芽,你就來城裡給我捎個信兒,到時候咱就把土豆種下去。鄭江停說著,又拿出一開始準備好的番茄種子:這也是好種子,有三種不同的,到時候你分三個地兒撒下,任其發苗子。
蔡凜小心的捧著種子,瞧著扁扁兒的小種子,也認不出是什麼種,總之鄭江停說是好東西,他便不敢怠慢:好咧,那我明兒就給撒地裡。
把種子送到,妥帖安排好後,鄭江停也鬆快了不少,現在就只等著土豆發芽了。
晃眼就到了月中,這段日子天氣不錯,日日晴朗,鄭江停在富月齋的日子過的也不錯,他的荷包裡脊打出了些名氣,點的客人不少,日裡除了忙著做自己的菜,還有大廚子來學點心和椰子雞,大廚子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這日快要下工的時候,富月齋的柴火用盡,廖建章在後廚斥罵,原長期給酒樓裡送柴火的柴夫上山摔斷了腿,一時間不能給富月齋裡供貨,導致酒樓裡的柴火一下子供應不足。
一時半會兒間也難找著合適的柴夫給酒樓供貨,城裡賣柴火的價格普遍又比柴夫賣的價格高,柴夫若無大單子,送到城裡來賣的柴火又不多,廖建章火氣大,去城裡轉悠了一圈,生意沒和柴火鋪子的人談好,索性把一路上看見的柴夫都喊到了富月齋。
鄭江停瞧著隔三差五就進來個柴夫,擔起一擔子柴火進來,又從廖建章那兒領錢。
一來一去的,每個都是廖建章親自上陣,鄭江停不由得問道:管事兒也不嫌麻煩,何不讓雜工把錢按照柴火捆數發給他們,也不用您親自守著。
廖建章道:我尋思著找個能長期供柴火的,交給下面的人不放心。
鄭江停眉心微動,柴夫要是能長期給酒樓裡供貨可比走街叫賣強的多,雖然現在天氣冷了,買柴火的人也多了起來,會比別的時節更好賣些,可終究也得走街串巷的去叫賣,費力氣不說,挨餓受凍也是常事兒。供貨可就不一樣了,長期穩定,銀錢也是穩定的,多勞多得,不怕賣不出去。
那這柴夫可得好好選,怎麼也得身強體健的,瞧著能幹活兒,又得是近村的,上山砍柴容易,進城也快,再者,家中還得有牛車,拉貨送貨都方便。
廖建章點點頭:是這個理兒,可這樣的人不好尋啊。
鄭江停咂摸著嘴,似是恍然想起什麼一般:我這兒倒正好識得個有這些條件的柴夫。
廖建章聞言小眼發亮:可叫來瞧瞧,倘若合適,也省得費時辰在這裡挑人了。
鄭江停應了一聲:得,想必今兒人也在賣柴火,我去給跑一趟。
廖建章笑眯眯道:那可就麻煩鄭師傅了。
鄭江停大抵曉得蔡凜在哪兒賣柴火,他有牛車,不像尋常柴夫一樣會擔著柴火去民巷裡叫賣,小巷子牛車過不了,他都是去寬街一帶叫賣,一般在北街,大戶人家多,出手也闊綽。
富月齋離北街很近,他方才舉著步子過去,就瞧著迎面而來一個清雋書生,白麵長衫,語色溫和,頗有一種如沐春風的味道,所過之處,引得妙齡姑娘頻頻駐足回頭,待其瞧著書生身旁的小哥兒時,卻又紛紛自慚形穢,收回了目光。
鄭江停原也是不會對個路人留心,只是跟在書生身旁的是纖哥兒。
你不在富月齋,如何出來了?
書生看著身高體闊的男子忽然橫在路中間,擋住了去路,不由得看向一旁的人:雲容公子,這位是?
楚纖聽鄭江停熟稔的詢問語氣,心中暗笑,正要同李客生介紹,不料鄭江停先他開口:我是他大哥,鄭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