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翹起嘴角,朝著鄭江停勾了勾手指。
鄭江停面露疑惑,卻還是俯身將耳朵湊了過去:今晚上要不要在我院子裡睡?
這不太好吧。
楚纖眨了眨眼睛。
鄭江停喉結滑動:行!
楚纖卻臉色一變:你倒是想的美。
次日,鄭江停和馬木匠一同去選了做傢什的木材,又去車馬行請了人過去蓋車馬棚子一通花銷下來又是二三十兩,且選的木材還不是什麼名貴的木料,這些東西費起錢來可不比買宅子便宜多少,還好宅子價格壓的低。
交付了木材和車馬行的定金以後,鄭江停的兜可算是徹底空了。
定金交付還有餘款,眼下只能去鋪子那兒取點來用著,鄭江停捏了捏鼻樑,鋪子的錢纖哥兒掌著,他去拿錢得尋個什麼藉口才行,不然可別穿幫了。
他嘆息了一句,去了鋪子。
要拿多少?
十五兩。
楚纖正往錢櫃裡去拿銀子,聽著數量手還是頓了頓,原他不想過問鄭江停拿錢的事情,大老爺們兒出門在外總是要花錢的,更何況鄭江停還是個生意人。
他悉數把錢拿出來:這麼多?
鄭江停乾咳了一聲:我在外面做了點別的生意,暫時錢週轉不過來,等過兩月錢拿回來了我就退出來。
楚纖輕笑:說什麼還回來,這本來就是你掙的錢,開銷是常事兒。你啊,也自己去置辦點衣物,看看整日穿些粗衣布匹,我做的衣服你也不穿。
我穿慣了,穿這些做事兒也方便。鄭江停收著錢,對於楚纖的體貼心中說不出的暖和:等忙完了這陣子,我帶你去個地方。
盡會說好聽的哄我。
鄭江停正想說這可不是哄騙,一輛牛車就勒停在了門口,蔡凜從牛車上跳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蔡凜道:去一趟村子,有事兒,咱邊走邊說。
得。鄭江停同楚纖招呼了一聲,上了蔡凜的牛車。
兩人出了城,鄭江停道:這麼著急,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沒什麼急事兒,就是現在村民們種的辣椒都成熟了,整個地兒裡紅了一片兒,前兒不是下了場大雨嘛,有些熟透了的辣椒被雨打落了,地裡掉了不少,村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吃,看著怪心疼的,託我來問問你該怎麼辦。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小事情一樁。
蔡凜鬆了口氣,又道:之前有村民撿了落的辣椒弄回去煮了吃,一張臉整的通紅,辣的差點背過氣,至此再沒人敢碰那些東西了,上頭讓種植的到底是什麼,究竟能不能吃啊?
吃是自然能吃的,只不過不是那麼個吃法。
兩人一道進了村子,今兒沒去蔡凜的住處,到村口兩人就下了牛車,好些村民得了訊息,聽說今兒要接鄭江停過來,家裡種植了辣椒的村民都在這邊等著了。
一見人來了,紛紛圍上去七嘴八舌的說辣椒的事兒。
鄭江停按了按手:大家稍安勿躁。
咱們也是擔心啊,要是辣椒都落了,到時候地主老爺來收糧咱們沒法子交差啊。
那東西一串串紅彤彤的,味道雖然是怪,但好歹也是看著抽苗結果的,糟蹋了也是心疼。
我聽說了訊息不就來了嘛。鄭江停就近下了塊有辣椒的地,他連著辣椒把兒一同折了下來了,長條紅透的辣椒表皮光滑,整個兒長得很是飽滿,賣相是頂好的:大夥兒把紅透了的辣椒這樣摘下來,帶回去剪掉把兒曬著,曬乾了存著就成,到時候老爺會來收。
曬乾就成嗎?
幹啥要連著把摘下再剪下來,直接摘的時候不要把兒不就成了?
不行,得用剪,否則傷了辣椒儲存不久。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