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日,正想要休息卻被李金氏給擾亂了,他休息不夠,身子有些不舒坦,不過他著實也沒想到李客生的母親竟然這般潑辣,實屬不像能教養出個書生的性格,可再一聯想,李客生的秉性也並未有多好,想來真是蛇鼠一窩了。
我無礙,就想睡一會兒,時下已經在家中不會有事了,你還有事忙就去吧。鄭江停摸了摸楚纖的頭:你要想睡便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出去,晚些時候我不去鋪子,就在家裡處理土豆。楚纖聞言確而更加心安,他脫了鞋襪躺到了床上,鄭江停掖好被角後坐在床沿邊,兩人看著對方反倒是讓楚纖沒什麼睡意。
鄭江停與之閒談:今兒的洄哥兒是什麼人,與你挺是相熟,我卻沒多少印象。
洄哥兒就住在後巷,以前他不會做針線活兒沒少捱罵,我教過他幾回,一來二去便熟識了,前兩年他到一戶大戶人家裡做了長工後就很少回來了,不知時下怎生在家裡。
鄭江停點了點頭:我瞧著人還不錯。
楚纖笑道:是不錯,那時候我身子弱,巷子裡的同齡人都怕我過病氣給他們,見著我都避著,只有洄哥兒肯與我說話。
鄭江停聞及過往心疼道: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我也沒把事情放在心上。楚纖動了動身子:好了,你去吧,我睡會兒過來幫你。
鄭江停捏了捏楚纖的手指:你多睡會兒,不急著幫忙。
次日,鄭江停按照約定時辰將鑫福樓定下的土豆送去,收了剩下的土豆錢。
按照原來的安排,他是要去固定的地方擺攤兒的,但今兒他沒有去擺攤兒而徑直拉著推車去走街。
掌櫃的可要土豆薯條?我這兒能供貨到您的食鋪。
你供貨過來可有便宜價格?
一份比外頭賣少一文。
那一樣定二十份吧。
鄭江停記錄下街道和食鋪的名字,接著又到另外的飯館兒酒樓去推銷,一般有叫小二代買土豆花的食鋪生意就要好談的多,沒有小二代買或是鋪子太小的飯館兒便不會定購,按照這種規律,他耐著性子硬是走完了半個縉城,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日下來就有了二十個訂單。
酒樓一般要的數量多,飯館兒就要的少些,林林總總加起來得有六七百份土豆,收到的定金總共加起來將近二兩銀子,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經昨日一事,他迫切的想多掙些錢早點把房舍買下來,李家雖算不上什麼富貴人家,但家中出了名秀才便耀武揚威,竟還公然上門鬧事,他們敢上門鬧無非是看青梧巷是清貧人家住的地方,軟柿子好拿捏,若是換成高門大院兒,像李金氏那般潑婦想罵街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若是他們家有些權勢,纖哥兒也不會任人欺負。
到底是他以前一個人閒散慣了差把力,以為日子像昔日那般循序漸進朝著好的方向走便可,然而為今時代卻是不容沒權沒勢的人過好日子,指不準哪日就有人跳到了你頭上任意糟踐,他一個人受苦受累倒也無妨,卻是再不能讓纖哥兒這般任人欺辱了。
今日拿到的單子多,花費的時間也不少,還得趕著把土豆處理好,明兒才能按時送到食鋪裡,他不敢耽擱時間,趕著回去處理土豆。
飯館兒裡的生意忙,擠出點兒空閒時間處理土豆,集中處理還得是在打烊以後,如此一來飯館兒裡便只有自家三人忙活了,等土豆全部處理好分裝整齊已經過了午夜,累的夠嗆。
第二日一早還得大半個城的跑去送土豆,鄭江停沒把這事兒告知鄒筠和楚纖,自個兒僱了幾個人把土豆送過去,雖要花費點錢,卻也是沒有辦法。
楚纖前一日裡熬了夜,早上好一通咳嗽沒起得來,他想著自己一副病態焉焉的樣子去鋪子大家又得擔心,乾脆好生休整,索性又睡了一會兒,等起來時日頭已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