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猜忌。
可她也同女帝解釋過了,阿堯只是單純的喜歡六皇女,僅此而已,並無她想啊。
為此,除了豔兒身邊暗衛沒動之外,她身邊暗衛全部獻給女帝,以表忠心。
女帝也選擇了諒解,並下旨賜婚。
她以為,陛下已經放下了。
見少典姒水沒說話,鍾傲邑又道;“昨日,殿下與豔所說之事,豔都同臣說了。”
少典姒水知道鍾無豔肯定會跟鍾傲邑說,她是故意的。
不過她還是假裝沉了臉,似乎不滿鍾無豔做法。
鍾傲邑慌忙跪地行禮。
“殿下勿怪豔,那孩子太過耿直,臣,臣只是擔心她無法擔起殿下囑託。”
少典姒水輕笑一聲。
“你是擔心她被本宮所矇騙吧。”
“殿下恕罪,臣並無此意。”
鍾傲邑抱拳,神情略顯慌亂。
在此之前,她確實有這個想法,殿下想將豔當成棋子亦或者棄子。
可現在,她已經大概明白殿下是何用意了。
殿下想用鍾氏勢力,想要那個位置。
不是想把她的女兒當成棋子,而是想要她以及整個鍾氏成為殿下手中的利劍,劍指女帝。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應是傳膳的侍衛回來了。
少典姒水看了眼鍾傲邑,鍾傲邑心領神會起身,起身後坐到一旁。
少典姒水輕聲道;“阿姊耿直,本宮懂,凡事不能看表面,本宮說她可以勝任,她便能勝任。”
“喏,殿下所言極是。”
鍾傲邑應承,不敢反駁。
看了眼門口處站著的侍衛,欲言又止。
想問她,殿下是怎麼知道貴族與渠廋、大禹勾結的,又怎麼知道鍾氏之內有女帝的細作。
否則,殿下絕無可能告訴她女兒,不僅要女兒警惕身邊人,還要她提防枕邊人。
她枕邊人,都是陛下很早之前賞賜給她的伶人,是一些身份低微的伶人。
連這都要提防,那豈不是說女帝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對她心生芥蒂?
只是她沒法問,雖說外面侍衛是宮中正常侍衛,不是女帝身邊暗衛,可到底也是侍衛。
女帝手下之人,也不知會不會被女帝聽去。
少典姒水莞爾輕笑,目光看向屋外侍衛,緩緩開口道。
“本宮知道你想問什麼,其實你心裡早就該明白一些道理,只是一直不想去相信,現如今事實擺在面前,你也應該相信,本宮與你才是一體。”
“你雖無意也不想看到現如今的局面,卻不得不承認,這都是你一手造成。”
“你自以為將阿堯嫁給本宮,又拿暗衛當籌碼送給女帝,是想看自己兒子幸福,在表忠心,讓那人寬心。”
“殊不知,你所做的一切,不僅將鍾氏推到了她對立面,更是在威脅她,暗衛只有你一個人可培養,旁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