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沒攔住昭兒,被她跑了出去。
昭兒望著族長,泣不成聲,嗚咽哭泣。
人群中的阿力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的透過火光仔細打量昭兒,還跟身邊的阿母道。
“阿母,那是昭兒?她怎麼變成那副鬼樣子。”
紅梅蹙了蹙眉沒說話,旁邊的阿力父親,稟義卻嫌棄的開了口。
“這是被燙的?都燙的破相了,咱兒子可不能嫁給這種女子。”
她們看向族長,族長是一位六旬老嫗。
她一身華服,手中拄著權杖。
目光深邃如古井,透出一股滄桑與睿智。
細長的眉毛輕輕挑起帶著狠厲。
渾身透著一股威嚴之氣,凝視著跪在她面前的昭兒。
“你是昭兒?怎會傷成這樣。”
臉傷成這樣還怎麼祭祀?
別說是神樹,便是她都覺得噁心。
“族長大人,是那群女子,是她們對我動的手,她們還殺了我阿母跟阿父,族長可要為我報仇啊!”
族長眉頭緊皺,看向那群人。
似乎在考慮如何做決斷。
這節骨眼上不能生是非,否則她們村只會迎來厄運。
“族長,都是誤會,我們只是誤入,沒有其他意思,你們繼續。”古潭硯後退一步,對著族長的方向大聲道。
昭兒卻拼命搖頭解釋。
“族長您千萬別聽她的,她們都是一夥的,她們想來救那男人,想要毀掉我們的祭祀日。”
什麼?
“豎子豈敢!”
這下族長沉不住氣了,權杖指著幾人,厲聲吩咐。
“抓住她們祭祀神樹!”
正好她們缺女祭祀品,這不就有這麼多人送上門來了嗎?
她們膽敢來古樹村破壞祭祀日,就必須承受她們的怒火。
族長吩咐下,齊刷刷一群人從旁邊跑了出來,就連力氣大的村民都站了出來。
古潭硯看著密密麻麻人群,低咒一聲。
該死!
“撤!”
古潭硯忍著小腹下的疼痛,踉蹌往後跑。
早知道就不該來看戲,這麼多人,哪怕他們武功不低,也會雙拳難敵四手傷到自己。
“少主,剛才跑的那個女子怎麼辦?”
“別管她死活,我們先離開這。”
然而,她們對路不熟悉,哪怕走過一次。
被那些村民拿著火把追的她們,一邊反擊一邊後撤。
整個祭祀臺,除了族長跟準備祭祀的月澈慕外,空無一人。
就在此時,站在原地的族長忽然悶哼一聲,一柄利劍自她後背竄過前胸。
她低頭看著前胸佈滿血腥的利劍,緩緩轉頭看去。
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時,她嘴巴上下顫抖。
“為為什麼…”
話剛落,那柄利劍就從她後背拔了出去。
殺她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軒轅卓瓊。
她眸子冷厲的看著族長,聲音淡漠;“為什麼?你們將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問我為什麼?”
她收起劍,眸子透著狐疑的望向那些人離去的方向,又回眸看向月澈慕的方向。
心中非議,莫非是女兒帶著人手回來救這男子了?
想到女兒可能抽不出手,軒轅卓瓊乾脆先幫她救人。
沒準還能得到女兒誇獎。
她大步走向還在昏迷的月澈慕,揮劍將捆綁住他的繩子砍斷。
在他跌落時上前鉗住他胳膊,扛著他原路返回。
軒轅卓瓊剛到小院,就發現她院內來了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