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呢?”古潭硯皺眉深想;“莫非她走錯地方了?”
可不應該啊,一路暢通無阻,順著一條路走下來,也沒有岔路,這根本走不錯的。
不過,古潭硯看了眼周圍,反正他已經下來了,管她的呢。
沒準她這會已經離開了,哼,她不等他,還不就是想避開他。
既然如此,那他也沒必要回去確定她是否出來了,直接離開不就好了?
這般想著,古潭硯緊了緊有些溼漉漉的衣裳,看了眼天上太陽位置,揹著太陽向東而去。
山洞內,月澈慕看著面前的財富,驚愕的氣血翻湧,不斷咳嗽。
“咳咳咳,殿下,您是如何得知這裡有寶藏?”
還有那機關,她又是如何得知?
少典姒水聲音有一絲愉悅,神情卻很淡漠;“猜的。”
這麼多的金子,她真的要發了。
又猜?
月澈慕抬眸打量她,看似她神情淡漠,實則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眼底滿是寵溺,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反而真誠讚歎。
“殿下真厲害。”
少典姒水咳嗽一聲道;“我先替你療傷,在帶你離開。”
月澈慕卻微微蹙眉,回頭看了眼外面。
“古潭硯見我們不見了,一定會尋過來的,我們還是早些出去吧,以免他有所懷疑。”
“如果被他所見,這些寶藏恐會遭他覬覦。”
少典姒水道;“放心,他不是那樣的人,即便看到寶藏想得到,也會因我率先發現,從而不會染指分毫,更何況,按照他那脾性,這個時間都沒找過來,沒準他已經離開了。”
“坐下,我替你療傷。”
少典姒水讓其落座,在他身後用內力為他療傷。
月澈慕心思極重,腦海中不由的迴盪著她剛剛說的話。
‘他不是那樣的人,即便看到寶藏想得到,也會因我發現不會染指分毫,按照他那脾性,沒準他已經離開了。’
他不是那樣的人……
按照他那脾性…
他那脾性…
殿下似乎頗為了解古潭硯,她心思細膩,心也有容人之量,連古潭硯的性格都知曉一二。
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殿下的心思難以讓人猜透,也看不懂。
她看似對任何男子都無情,實則她對任何人都留情。
也不知他如今的地位,在殿下心中佔據了幾分。
月澈慕閉上疲憊的眸子,腦袋昏昏沉沉。
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著殿下跟古潭硯之間的點點滴滴,在懸崖之上,殿下似乎並未對他有過殺意。
哪怕殿下被威脅,似乎都想過殺古潭硯。
思及此,他眉宇間不由得升上一股鬱結之氣,久久不散。
直到渾身暖洋洋,體內傷勢逐漸大好,他這才睜開眸子,身子未動的回過頭,眼角餘光看向她。
在看到她時,月澈慕眉宇間的鬱結之氣,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是少典姒水,是大周的六皇女。
無論她喜歡誰,對誰好,那是她的事。
他只需安分守己心悅她,在她心裡也有一席之地,這樣他便足矣。
為何要計較她喜歡多少人呢?
她那般優秀,未來一定榮登主位,她後宮定然男侍三千,他跟她之間認識的也算是比較早的。
有太多次的生死與共,他與旁人定然是不同的。
而現如今,她為了他墜崖,自己又何必斤斤計較她到底喜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