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越來越淡,直到十歲那年最後一次用完毒藥後,徹底消失。
自那以後,女帝便再也沒給她餵過毒。
而女主,也憑藉著她不斷地試藥,獲取瞭解藥,解開了她胎生的一品紅之毒。
聞人作揖行禮,對邵煜傑沒好氣道。
“六皇女生下來身子完好無缺,沒有任何胎記,邵二公子怕不是自己爬錯了床,認錯了人?”
她說著,話語微轉,看向邵伯侯。
“膽敢攀誣殿下,邵伯侯,你還真是教子有方啊!”
邵伯侯臉火辣辣的,正打算對少典姒水致歉,結果邵煜傑坐不住了。
“不可能!”邵煜傑激動大喊;“我不信!”
他不信她身上沒有胎記。
“一定不是這樣的,那晚的人一定是你。”
少典姒水微微蹙眉:“那晚?是哪晚?”
“就是六日前的夜裡,是你喊我來的別苑,就在西苑偏房。”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就是進了她主殿的偏房,因夕陽西下,是往西走,所以在西苑偏房。
“你可有記錯?”
少典姒水淡淡開口詢問邵煜傑,目光卻瞥了眼邵朝幹。
似乎在說,你好侄子誣陷我,你怎麼看?
邵朝幹有些心虛,已經知道那晚上的人肯定不是殿下,但她也不能作證不是。
就在她也不知該如何結束這場鬧劇時,旁邊響起兒子的聲音。
“西苑偏房?”
邵煜傑沒回話,邵錦聰卻微微一愣,脫口而出。
“那是殿下身邊侍衛所住的之地,你去那做什麼?”
他記得西苑偏房,當時他還偷偷爬牆從那進來過,但卻被住在那的侍衛發現了,將他又趕了出去。
不對,應該說。
“你不會在西苑偏房跟亂七八糟人發生那種事,之後你誤以為是殿下吧?”
“不可能!”
邵煜傑聲音陡然變高。
“不可能的,我記得肯定是殿下的…”
口口聲聲說著不可能,臉上神情卻變得焦慮,甚至有些挫敗。
他隱約覺得,可能真的是他看錯了人。
當時迷迷糊糊翻雲覆雨中,他只記得那人腰腹處有一個黑色印記。
除此之外,連她是什麼模樣都忘了。
但是他知道,他心裡清楚,那肯定是六殿下啊!
“來人。”
少典姒水聲音淡淡開口。
外面看守的四名侍衛快速走了進來。
她環視一圈,看著面前四名侍衛。
“六日前的夜,是誰值夜?”
其中兩名走出來,倆人都是宮中的侍衛。
“回六殿下,是屬下值夜。”
少典姒水點頭;“你倆先退下。”
“喏。”
侍衛不明所以,但聽話是沒錯的,作揖後退了出去。
留下的倆人眉頭緊皺,這倆人都是少典姒水的暗衛。
她視線落在二人身上。
“你二人身上可有一個黑色的胎記。”
其中一人回;“回六殿下,屬下沒有。”
“你下去。”
少典姒水揮揮手。
場上就剩下一名侍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