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錦聰被奴侍安排收拾好,直接帶去了青竹園。
鍾墨堯正在為少典姒水降溫,邵錦聰一進屋,自然看見了這一幕。
“殿下!”
他震驚的跑過去跪在床前,眸子猩紅,委屈又心疼的伸手想要觸碰少典姒水臉頰,但想到鍾墨堯還在身邊,他又把手縮了回去。
他剛收手,少典姒水似乎感知到邵錦聰也在般,原本還昏迷的她慢慢睜開的眸子。
在看清時邵錦聰時,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伸了伸手,有氣無力虛弱道。
“錦聰,是我做夢了嗎?”
邵錦聰趕緊搖頭,淚水在這一刻決堤,委屈又心痛的快速抓住她的手,不停地哽咽。
“沒有沒有,殿下,沒有,我在這,在這!”
鍾墨堯看著這一幕,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心裡卻被萬千根針扎般的疼痛。
他的心,在這一刻千瘡百孔。
他正打算起身,給邵錦聰讓位置,少典姒水便再次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醒醒,你醒醒看看錦聰,殿下嗚嗚…”邵錦聰委屈落淚,呼喊少典姒水。
鍾墨堯卻蹙了蹙眉,對外喊了聲。
“顏樂。”
顏樂快速走了進來。
“君侍。”
“將邵公子帶去偏房休息。”
邵錦聰慌忙攥住少典姒水的手,迎著眼淚;“不,亼侍不能走,亼侍乃殿下的夫侍,亼侍要等殿下醒來。”
亼侍便是夫侍的自稱。
鍾墨堯微微蹙眉,冷聲呵斥。
“放肆!殿下面前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殿下尚在昏迷,你剛嫁入府中,一切事物尚不明確,若你病倒了,殿下醒來,你不在跟前伺候,豈非讓殿下更加心生擔憂。”
鍾墨堯喉嚨滾動,妥協的嘆了口氣,揉了揉鼻樑。
“下去休息,白日你來替本君侍奉殿下左右。”
邵錦聰紅著眸子看向鍾墨堯,知曉了他的想法,便不再糾結,起身行禮後,跟著顏樂退了出去。
可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少典姒水,一步三回頭,不停地看向榻上的鐘墨堯。
直到顏樂催促他這才跟著離去。
寒冬的夜,寒風凌冽,大雪如狂野的白狼,張牙舞爪席捲了整個夜幕。
天地間一片蒼茫,雪花在空中肆意舞動,悄無聲息的落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
園林裡的石橋被大雪覆蓋,只留下輪廓模糊的剪影,顯得古樸又神秘。
少英抱著狼崽穿過廊下,滿身寒霜的來到青竹院外。
甲一攔住他;“殿下尚在昏迷,少英大人還是回去吧。”
少英道;“甲一,少英想見皇女夫。”
甲一深深看了他一眼;“少英大人,殿下進宮前吩咐過,她回來後不讓任何人得靠近青竹園,還請少英大人莫讓甲一為難。”
少英微微蹙眉,有些著急,但想了想殿下臨走之前的吩咐,他只能垂下頭,轉身離去。
罷了,既然殿下非要如此,那他為何不能順著殿下的意。
青竹院內,鍾墨堯不斷給少典姒水降溫,可她身子依舊滾燙。
她派人出來問了侍衛很多次,大巫卜都沒來。
鍾墨堯急的團團轉。
少典姒水並沒有真的昏迷,剛剛發生的事她全知道。
想到鍾墨堯如此鎮定,少典姒水打算跟他攤牌,不希望誤會,只希望他能夠配合她演戲。
就當鍾墨堯拿著打溼的帕子再次擦向她額間時,少典姒水猛然抓住他的手,抬頭看向他。
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分昏迷的模樣。
“殿~”
話還未喊出口,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