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令母帝殫精竭慮,鬱結於心,食不下咽,兒臣能解毒,請母帝同意。”
大監侍一看她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突突突的。
完了。
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都告訴她,讓她暗中解毒,她怎麼還湊到陛下面前來了。
若這樣的話,她的任務豈非未能完成,陛下豈不是會惱怒她?
“六殿下,陛下心情不好,您快快退下吧。”大監侍著急勸說。
少典姒水卻跪著不起。
兩息後,殿內響起陛下聲音。
“滾進來。”
少典姒水起身走了進去,看著在養心殿床榻上躺著的母帝,她擔憂的向前幾步,雙膝跪地磕頭。
“母帝!”
“咳咳咳…”少典瑞雪虛弱的咳嗽幾聲,病懨懨的問;“起來吧,你剛才在外面吵吵什麼?”
少典姒水起身後,略微沉思後道;“母帝不能生氣,兒臣才能說。”
“咳咳咳…”少典瑞雪捂嘴咳嗽幾聲;“孤沒你那般小心眼,說吧,何事?”
少典姒水試探問;“母帝,兒臣聽說邵錦聰中了情蠱,兒臣有辦法能…”
她話都沒說完,少典瑞雪勃然大怒。
“混賬東西,你聽誰說?”她頓了頓,厲聲對外喊;“欒逍你給孤滾進來!”
欒逍便是大監侍,她一臉慘白的急忙走了進去。
不能少典瑞雪發怒,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饒命啊陛下,是六殿下擔憂您的身體,老奴是不小心說漏了嘴,陛下!求您看老奴忠心侍主的份上,您饒了老奴一命吧!”
“你……咳咳咳……”
少典瑞雪劇烈咳嗽,手帕捂著嘴。
好半晌喘不上氣,臉色憋的青紫。
大監侍慌了神;“陛下!快,快傳巫醫!”
“不必了,孤的身子孤自己明白。”她嘆了口,佯裝無奈的對欒逍揮揮手;“下去自領二十大板,再有下次,孤摘了你的腦袋。”
“喏,謝陛下不殺之恩。”
欒逍胳膊顫抖,暗中輕輕擦拭額頭冷汗,彎腰駝背退著走了出去。
少典瑞雪神色凝重的看著少典姒水,良久後嘆息一聲問她。
“你可知解情蠱需要什麼?”
少典姒水點頭;“兒臣知曉,需要心頭血。”
少典瑞雪眯起眸子打量她,嘴上卻說;“既然你知曉,你當真願意為了你二姐的二皇女夫,選擇給邵錦聰用心頭血?”
少典姒水微微皺眉,認真回答;“若因他只是二姐的君夫,兒臣自然是不願的,可母帝身體要緊,兒臣不願見母帝因這件事便鬱結於心,茶飯不思。”
她垂頭作揖;“母帝,兒臣願意交出心頭血救那邵錦聰!”
“咳咳咳咳咳……”
少典瑞雪劇烈咳嗽幾聲,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若她是自己的女兒該多好,可惜了。
她收回不該有的情緒,臉上揚起慈藹的笑。
“丹兒有心了,既如此你便抽個時間去偏殿將毒解了。”
少典姒水作揖;“兒臣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