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不可能,為什麼……”
“到底是誰,誰幹的!”黃嶽那張略顯呆板的臉上,此刻被猙獰佈滿。
“小嶽子。”焦義丘被夜玄穩住傷勢後,總算可以正常說話,他拉住黃嶽的手,咧嘴笑道:“答應我,以後一定要成為地祖!”
黃嶽臉色蒼白,緊張地看著焦義丘,說道:“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別死好嗎。”
啪!
焦義丘一巴掌拍在黃嶽的頭上,罵罵咧咧道:“你他孃的是帶把的,別他孃的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丟老子的臉,以後別說是我徒弟!”
黃嶽被捱了一巴掌,這一次卻沒有嚮往常一樣頂嘴,滿眼淚水,帶著哀求。
焦義丘沒有再看黃嶽,而是看向夜玄,說道:“先生,剛剛小老兒的請求,您可否答應……”
夜玄站在旁邊,看著焦義丘乞求的目光,他微微點頭道:“放心,你徒弟能成地祖。”
聞言,焦義丘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雖然吊兒郎當,但他清楚,夜玄真的非常可怕,來歷更可怕。
若是能有夜玄教導,那麼黃嶽以後必然能成為一代地祖!
為東荒山神道正名,為道州山神道正名!
讓青州山神道的那些傢伙看看,道州也有地祖!
“小嶽子。”焦義丘將目光重新落在黃嶽身上,渾濁的眸子中,有著一絲不捨:“其實啊,老子還沒打夠你呢……”
話音落地,焦義丘渾身精氣神彷彿一下子抽空,徹底身死。
焦義丘的靈魂浮起,彷彿受到什麼牽引,正在迅速消散。
“拜託了……”
在靈魂消失前,焦義丘對著夜玄鄭重行禮。
“老傢伙!”黃嶽見焦義丘沒了動靜,連忙喊道,然而卻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眼中的那絲不捨,似乎永遠定格在那。
“不……”
黃嶽失魂落魄,又哭又笑:“你怎麼會死,你不是要看著我成為地祖嗎,你不該死啊!”
“師父!”
這一聲師父,仰天長嘯,彷彿要讓整個天地都知道。
他從來沒真正喊過老傢伙為師父。
等到他真正想喊的時候,師父已經不再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
大抵如此。
夜玄目光輕移,看向東邊的方向,神情淡漠:“藏頭露尾之輩。”
“咦,想不到你這個傢伙感知力倒是挺強。”
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詫異。
緊接著,一位身著古老服飾的黑髮老人憑空出現在東邊那座山頭上,正平靜地看著夜玄。
“我記得山神道有一條古訓,切不可同門相殘,對吧?”夜玄平靜地看著黑髮老人,緩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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