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陌生士子熟絡一些,況且林承宗才品讀過《金玉錄》上的文章,對謝拾的才華佩服得緊,既然遇上了,難免拿出往日學問上的不解之處向他請教,謝拾毫無保留,一一作答。一番你來我往,彼此倒是混熟了些。
直到謝拾被其他人叫走,還停留在原地的林承宗望著他的背影,頗有幾l分不捨。
“怪道謝公子的文章能在《金玉錄》上佔一半,他的學問只怕已不下積年名儒……”
與旁邊同樣前來求教的讀書人對視一眼,他吐出一口氣,面上神色滿是敬服。
旁邊計程車子點點頭:“今日之後,泊陽謝知歸,恐怕就要徹底名動江南了!”
“何須等到今日之後?”林承宗卻道,“《金玉錄》既出,江南誰人不聞其名?”
二人言語間卻並無不甘,只有歎服。若說未見此人之前,許多人心中尚有不忿,今日一見此人,只能嘆一聲果然名不虛傳!
或許嫉妒謝拾的依舊大有人在,但能收到杏花宴邀請的讀書人都是一心上進之輩。
閉門造車又怎麼比得過與優秀學子交流?今日得與謝拾交流學問,他們最大的感想就是:“這一趟杏花宴,來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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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府,林承宗眼角眉梢間的興奮猶未散去,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極好。
見狀,林夫人打趣兒子:“瞧你這般喜形於色,是出門在外撿了金元寶不成?”
“非也非也。”林承宗笑著搖頭,正色道:“學問有所
增進,黃金珠玉何能及也!”
下一秒,好似想到什麼,他目光忽閃看向林夫人:“娘,你肯定不知道我今日在杏花宴上見到了誰——正是那位謝公子。”
“什麼謝公子?”林夫人一頭霧水地問出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丰神如玉的面孔,想到聽來的訊息,她來了興趣,“就是你二妹夫那位好友?聽說這謝公子年紀輕輕就中了舉,才華橫溢,是也不是?”
“娘你真是訊息靈通,一點不錯。”林承宗補充道,“只是,謝公子何止才華橫溢,有名士鴻儒贊他為天下奇才呢。”
林夫人驚疑不定:“當真?”
“當真!”重重點頭,林承宗的神情明顯激動起來,“憑謝公子的才華,此言絕無虛誇。娘你是不知道,今日杏花宴上,謝公子一人之風采蓋過江南三傑……”
林承宗尤自滔滔不絕,突然被林夫人打斷:“所以你就這麼傻乎乎地回來了?”
林承宗愣住:“啊?”
迎接他的是林夫人幽幽投來的目光:“如此好的妹夫人選,你都不知道打探打探?套套近乎,試探試探其人婚配之事?”
林承宗哭笑不得:“我以為娘你當初只是一時心血來潮……”
林夫人只覺得兒子讀書讀傻了:“當初的確只是心血來潮,現下卻是真的心動。捫心自問,這樣的妹夫人選,你不心動?”
林承宗頓時陷入沉思。
試想一下,還真有幾l分心動?
林夫人不再理會他,轉身欲走:“罷了,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幸而還有你二妹夫。”
試探之事,找女婿幫忙不也可以嗎?憑著二人的好友關係,說不定還更順利呢。
沒過多久,新婚燕爾的錢致徽便收到了岳母的囑託。他先是驚訝,繼而若有所思。
雖然從前沒往這方面想過,但如今想來,若是能與謝兄成為連襟,豈不是很不錯?
“據我所知,謝兄並無婚配。”他拍著胸脯答應下來,“我稍後便探探他口風。”
這一日,謝拾應嚴元浩三人之約踏青歸來,剛到錢府大門口,先被門子叫住。
“謝公子,有你的信。一個時辰前剛到,好像是加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