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與顧懷璋不熟而主動坐在角落裡的徐守文看穿了真相,心情無比複雜:所以,哪怕離開了小師弟還要被他卷生卷死嗎?
……小師弟身邊,是地獄啊!
當然了,他只是憑多年養成的慣性吐槽一句,輪到他時身體就不由自主捲起來了。只不過從前是被動,如今半是被小師弟帶動,半是被何訓導的讚美之詞砸昏了頭。
……
顧懷璋離開第二天,徐夫子的回信便抵達襄平,信中言辭一如謝拾所料,似乎十分淡定,還難得誇了謝拾與徐守文幾句,只這幾句便讓後者直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過誇了幾句後,信中話鋒便是一轉,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他們如今都只是剛剛起步,戒驕戒躁才能走得更穩……
看到這裡,徐守文反而不由自主點頭:對對對,這就對味了,這才像他爹說的話!
謝拾被他逗樂了:“師兄你從前嫌夫子不肯誇你,如今得了誇獎卻疑神疑鬼起來。你莫不是捱了夫子的罵反而更自在?”
徐守文一時竟無言以對。
總不能他真是更喜歡挨他爹罵吧?
儘管徐夫子的言語頗為打壓積極性,不過師兄弟二人都不是容易被打壓的性子。恰恰相反,他們這段時間的確是飄了起來。
無論是徐守文成功考入府學,還是謝拾開辦的致知社愈發紅火,抑或是重陽文會上的聲名大噪……這一樁樁一件件拎出來,無一不值得褒揚,二人終究只是十來歲的少年郎,心中哪能沒有一星半點自豪?
徐守文還好,謝拾尤甚。
加之這段時日接觸到的人無不對其大唱讚歌,謝拾無形的小尾巴便悄悄翹了起來。
而徐夫子的信正如一道及時雨將他澆醒。
昔年讀書時也是如此,每當他稍稍出現驕傲自滿的情緒,總會被徐夫子及時點醒。
這一回又是如此。
被徐夫子澆了涼水的謝拾迅速從膨脹中清醒過來,於是,任憑“襄平第一才子”的美名在外四處傳播,他只低調求學而已。
甚至於,謝拾還反過來利用自己這段時間的熱度幹了一件事——替“雜學”引流。
這就不得不提算學天才李道之。
有了謝拾時不時提供的算學書,李道之學習進度飛快,天元術上自學到六元之術,隨後便開始向“微
() 積分”的領域進發,謝拾幾乎跟不上進度,只能感嘆恐怖如斯。()
從來都不覺得讀書有多難的謝拾與李道之一起鑽研算學時卻是一個頭兩個大,正好這段時間他不打算再寫詩文吸引熱度,便索性與李道之合著了數篇算學≈ap;ldo;論文≈ap;rdo;,包括但不限於天元術求解、微積分推衍≈ap;hellip;≈ap;hellip;總之,≈ap;ldo;論文≈ap;rdo;一出,凡是訂閱《致知集》的讀書人都懵逼了:這是啥啊!!
?嬴天塵的作品《修不成仙的我只好考科舉》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謝拾的名聲擺在這裡,出於好奇或是敬仰而訂閱《致知集》人數已經翻了幾番。偏偏他們看到的卻不是經世致用的經史文章,而是平日裡不屑一顧的雜學小道。
縱然有人因此認為謝拾不務正業,走上了歪路,卻不妨礙他們因謝拾的緣故細看其著作,這一看就不好了——說好的旁門小道呢?他們堂堂高學歷人才竟然看不懂!
有人選擇棄之不顧,繼續讀他們的四書五經;有人卻偏偏不服,非要弄個明白,以證明“小道不過如此,並不深奧”;也有人看著看著入了迷,發現算學其實很有趣,一不小心便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