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黜落。
而在眾多有可能損害德行評分的劣跡之中,就有高價勒索保結銀一條,一舉報一個準(依照新規,保結銀不得高於800文)。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或許外省只以為一切起因來自於江提學的奏書,襄平府卻隱隱傳出一些風聲,矛頭直指謝拾,以至於這幾日他隱隱收到許多異樣的眼神,其中情緒難以辨別,敬佩有之厭惡有之。
或許是考慮到頭頂多了德行評分的鍘刀,即便是厭惡他的人也不敢在新措施剛開始施行時便冒天下之大不韙,謝拾的日常生活還算平靜,倒不曾遇上誰挑釁找麻煩。
生活依舊是風平浪靜的樣子。
於是謝拾平靜地博覽群書、修習六藝,平靜地拿下一次又一次月考第一,平靜地迎接徐守文,又平靜地等來了新任趙提學。
今年恰好輪到三年一度的鄉試,儘管考試地點在省城,趙提學也並非主考官,但他卻負責主持鄉試前的資格考試“科試”。
惟有在科試中名列一、二等的生員,才有資格前往省城,參加鄉試。至於科試名額,與當年鄉試解額有關,一般是30:1。
以今年湖廣鄉試為例,解額有120個,則全省科試名額為3600個,分配到各府、州,少則數十,多則上百個名額。
今年既有科試,便取消了歲試。
顧懷璋早就在預備參加今年的鄉試,透過科試對他而言毫無難度。而謝拾從一開始便不打算參加今次鄉試。且不說他還想再積累幾年,就說萬一再遇上一個見他年少便想著好生磨礪的主考官,那豈不是冤得慌?
反正他才十二歲,不著急。
六月初九,趙提學案臨襄平,次日,便行香掛牌,對外公佈了科試與院試的時間。兩場考試緊挨著,先考生員,再考童生。
府城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謝拾反而無事一身輕,先送顧懷璋入了考場,又送徐守文入了考場,置身事外的他能做的唯有替二人加油鼓勁,祝他們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