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反正閒著,加入致知社的日子興許會豐富許多,肖瑞雲說著轉向謝拾,“既以‘致知’為名,想來絕不只是研習制藝罷?”
應付科舉的文章,做的再多也於人事無益。肖瑞雲可不覺得謝拾是個一心只讀聖賢書,人生目標只有科舉的讀書人。他建立的「致知社」想來也不同於一般文社。
謝拾果然反駁道:“當然不是。”
既然決定結成文社,哪怕起初是一時興起,事後謝拾當然有好好考慮文社發展。
考慮過後,謝拾的決定是:
“……咱們可以共編一冊《致知集》,仿朝廷邸報,每半月或一月匯總彼此所知所學。”
此話一出,幾人都愣住了。
他們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思路越是梳理越是流暢的謝拾卻滔滔不絕說了下去:“閱讀典籍的感悟,涉及時文制藝的心得,偶有感觸所作的詩賦文章,學習大齊律時發現的特殊律例,遇到的術算難題與有趣解法,哪怕只是在尊經閣發現值得推薦的好書……凡有所得,大家儘可交流。”
“……最後,咱們再將經過交流整理的有價值內容匯總起來,變成《致知集》。”
謝拾想起在夢中見過的那些半月刊、月刊、校報之流,露出個滿懷憧憬的笑容。
“……由大家親筆寫就的《致知集》,不僅方便交流彼此所得,還會記載我們每個人的進步,將來「致知社」超越「橫渠文社」時,或許《致知集》亦隨之名動天下!”
才結成大貓小貓二兩隻的文社,就篤定將來要超越「橫渠
文社」了,幾人不得不說謝拾一句——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雖則如此,幾人卻瘋狂心動。
倒不是妄想超越「橫渠文社」,只是《致知集》未免太合他們心意,令人無法拒絕。
立德,立言,立功,二不朽也。
《致知集》不也算是一種立言嗎?
如今只是小打小鬧,焉知將來不能如勵學文社一般壯大,甚至出版《致知集》?
此念方起,幾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飄向叔叔家有書肆與印坊的肖瑞雲,以及未來岳父家有書肆與印坊的姚九成——毋庸置疑,他們先天便有相關優勢!
這一刻,幾人狠狠心動了。
決定了,《致知集》必須要有!
商量過後,他們暫定為月刊。
肖瑞雲主動提出可以幫忙刊印。
為豐富《致知集》的內容,壯大致知社規模,幾人決定之後有機會就從府學拉人。
張宥冥思苦想,搜尋認識的好苗子。
……那個某某某,術算之道稟賦驚人,不過向來不受訓導重視,之後就拉過來!
顧懷璋在為數不多的熟人中挑挑揀揀。
……那個某某,學問深厚,詩賦一流,向來在府學名列前茅,拉過來拉過來!
姚九成腦海中浮現出諸多人選。
那個某某,那個某某某,還有那個某某某……總之,都是咱們「致知社」需要的人才,找準機會給他們統統一網打盡!
或許是想到相當美好的未來前景,二人嘴角不約而同浮起一抹美妙的弧度。
謝拾更是異想天開:“……何訓導書畫雙絕,可以請他為《致知集》作畫作序。”
以他對何訓導的瞭解,後者定然不會拒絕,指不定還會以為頗有紀念價值。若是一聲不吭,何訓導事後許是要怪他見外——如此有意思的事情,都不帶他一起。
事實證明,謝拾沒有猜錯。
不久後,得到謝拾邀請的何訓導不僅欣然同意作畫作序,還主動表示他也要入社。他可以做編輯幫忙審稿、點評以及潤色。
謝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