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大人教誨。”
直起身來,小少年眉宇飛揚,銳而不傲,令周知縣不由暗暗點頭,欣賞之意愈濃。
場中其他考生注意到堂試的動靜,都不禁投來或是羨慕或是酸楚的一眼,無論如何,謝拾這張臉算是被他們牢牢記住了。
儘管交了卷,卻不是那麼容易走的。緊閉的考場大門隔一段時間湊齊一定的人數才會開啟一次,謝拾只好先在大門處等著。
誰知方才站定,就聽見一道聲音從旁邊突然飄來:“你就是玉泉鎮二橋村謝拾?”
他轉身一看,說話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陌生少年,對方比他足足高出一頭,拎著考籃站在他面前時,陰影幾乎將謝拾籠罩。
“幹什麼幹什麼?”不等謝拾說話,有人匆匆從後面跑了出來,迎上這高大少年,“光天化日,考棚門口,你要幹什麼?”
“徐師兄,你也出來了!”
謝拾眼前一亮。
來人正是一臉緊張的徐守文。
遠遠看見一個高高壯壯、武德充沛的陌生少年堵在小師弟面前,幾乎將自家小師弟襯成瘦弱的豆芽菜,護犢子的徐守文連忙躥了出來,唯恐瘦弱的小師弟慘遭毒手。
謝拾倒是沒從陌生少年身上感受到惡意,他笑著解釋道:“徐師兄你大概是誤會了,這位朋友只是同我打個招呼而已。”
是嗎?徐守文將信將疑地抬起頭,發現陌生少年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心中頓覺鬱悶。既然小師弟如此說了,他便退開一步,作揖致歉道:“誤會一場,唐突了兄臺。在下徐守文,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在下錢致徽。”高大少年還了一禮,態度禮貌卻不失冷淡,“誤會談不上。”
“……近日久聞謝兄大名。不知盛名之下其實何如?”他目光轉向謝拾,“在下自認有幾分文才,欲從縣試一論高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約戰?
謝拾遲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語氣有些微妙:“錢兄要與我以縣試結果論高下?”
鄉試、會試還需要參考多名考官的建議,而縣試的錄取名單基本卻是由主考官一人決定。也就是說,周知縣看中誰就錄取誰。
以周知縣方才的表現來看,謝拾很難不懷疑,自己已經是欽定的縣案首。
錢致徽不知他心中所想
() ,見謝拾態度遲疑,臉上便顯出懷疑之色:“你不敢?()”
謝拾:≈ap;ldo;≈ap;hellip;≈ap;hellip;?[()]?『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已經被保送了?
……答應比試好像有些欺負人?
——縣試一般要考五場,第一場錄取的考生準考府試,後續四場是否續考聽憑自願。如今第一場正場尚未考完,謝拾已經提前得知錄取結果,這不是保送是什麼?
系統適時提醒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位錢公子同樣是正場就被錄取的苗子?]
“有道理,所以他也被縣尊當堂收錄了嗎?”當堂錄取總比張榜錄取高一檔吧?至少,在周知縣心中前者必然更優秀。
謝拾這樣想著,便委婉發問:“錢兄如此自信,想來府試名額已是十拿九穩?”若是二人都被保送,倒還有一較高下的懸念。
錢致徽頓時一愣。堂試時縣尊雖不曾說什麼,神色卻極滿意,可見以他的發揮十有八九順利透過縣試。然而乾坤未定,他區區考生,又豈敢斷言自己必然被錄取?
謝拾的委婉提問聽在他耳中不是諷刺便是避重就輕的試探。錢致徽徹底失望,他搖了搖頭:“原以為能得觀瀾先生盛讚之人,總該有幾分不同……不過如此!”
謝拾:懂了,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