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聲音瑟縮:“草民……草民叫枝椏,本是南方人,因洪澇災害舉家北上以求活路,卻在半途中遇到了劫匪,也就是飛狼寨一行人,爹孃為了護住我們姐妹二人慘遭屠戮……”
一說到這,枝椏就忍不住啜泣起來。
旁邊的姐姐看見她這副柔弱的模樣,皺著眉頭一臉厲色:“好啦,枝椏,不要在公主面前失了禮數,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枝椏一聽,嚇得淚珠在眼眶打轉,不敢落下來,生生憋了回去。
說罷,她對著公主扶了扶身:“公主殿下,我這妹妹打小就愛哭,若失了禮數,懇請您莫要見怪。”
林姝見這姐姐倒是潑辣,雖對此人談不上喜歡,卻也開口問道:“妹妹叫枝椏,你叫什麼?”
“回公主殿下,草民枝花。”
林姝微微一笑,當真是兩朵鮮豔美麗的姐妹花。
“公主殿下,我們父母雙亡,如今真的是沒地方去了!我們只求跟著公主,當牛做馬也可以的!”
枝花扯著枝椏當場跪下,給林姝磕了幾個重重的響頭。
林姝大病初癒,本就不易牽動肝火。
如今見這兩瘦弱的小姑娘跪倒在地,慌得連忙起身,重咳出聲:“你們莫要如此!咳咳咳……我開懷瑾堂就是為了給女子一個安身之所,哪談得上什麼當牛做馬,只要日後你們能心懷善良,將這份善意傳遞給下一個女子就好。”
枝花面上一喜:“公主這是願意收留我們了?”
林姝笑著點頭:“談不上收留。你們若不嫌棄,便留下吧。”
“不嫌棄不嫌棄!”
姐妹二人欣喜地點頭,林姝見她們二人如此雀躍,自己也跟著開心了幾分。
“好了,沒什麼事你們就先下去吧。”
林姝見雲芸好似還要對她說些什麼,便交代著姐妹花二人退下去。
枝椏姐妹也乖巧應下。
只是這二人還未曾跨出房門,林姝就見枝花又在暗暗欺負枝椏。
只見枝花揹著林姝,狠狠掐了一把枝椏,小聲責怪:“你方才在公主面前哭哭啼啼作甚?若是公主嫌我二人晦氣,生惱了,你我二人今日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下次收收你這愛哭的性子,一天到晚沒完沒了!”
枝椏也只是捂住吃痛的手臂,含著淚乖巧應下:“姐姐,枝椏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枝花看著她這副窩囊樣,重重掐了一把她的臉頰,沒好氣道:“又哭!又哭!今晚你不要吃晚飯了!”
林姝見這姐妹二人逐漸淡出她的視線,面上到底是有了幾分怒氣。
這姐姐枝花未免對自己妹妹過於嚴苛!
雲芸是個人精,哪裡看不出林姝的神色變化。
她美眸一轉,對著林姝道:“這對姑娘原本出生在富農之家,也識得幾個字。姐姐潑辣,妹妹單純,也算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姐妹花。不過這妹妹枝椏可就是姐姐枝花的出氣包,姐姐對她平日裡可算不上好,經常責罵呢。”
雲芸皺了皺翹鼻,一副若有其事的模樣。
林姝一聽,“這可不行,改日我得讓鶯鶯與姐姐枝花說道說道。身為姐姐的哪能如此?”
雲芸挑了挑眉:“沒用!人妹妹就樂意聽姐姐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林姝撇頭望了望雲芸:“話說你來尋我何事?”
初見雲芸,她就知道這個姑娘就是從小養尊處優出來的。
看起來就不是需要她收留的模樣。
那她來這幹嘛?
雲芸坐在地上抱住林姝的大腿,眨巴眨巴大眼,撒嬌道:“求姐姐收留呀。”
說罷,她又起身挽著江晚意的胳膊,彎著眉眼歪頭笑道:“我們兩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