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氣得滿臉通紅,挺著瘦弱的胸膛氣沖沖道:“不准你這麼說他!”
她又扭過頭給了蕭珩君一個堅定的神情,小聲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我是不會任由別人這麼欺辱你的!”
蕭珩君被護在林姝的身後,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又有幾分感動,他張了張嘴想說其實他沒有那麼脆弱的,卻又被林姝伸手打斷。
她一副瞭然的神情,故作正經道,“放心,我懂。”
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他被這般嘲笑,心底肯定不好受,而他到底是個狀元郎,文人雅士的,又不好當面與人起爭執。
今日她若是不給他找回面子,以後他還如何在朝廷之中立足?
那個阿詩朵朵就是上次賽馬輸了,不服氣,這次就是專門來找她茬的,可惜蕭蕭受了牽連。
那不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手鐲?
蕭蕭至於買不起嗎?
她阿詩朵朵也太看不起人了!
想就這麼侮辱人,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吧!
林姝繼續開口質問,“蕭公子到底是個狀元郎,深受皇上器重,賞賜數不勝數,你就這麼汙衊我朝文才,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朝放在眼裡了吧。”
阿詩朵朵不屑地撇了一眼蕭珩君,聲音涼涼,“這手鐲可是價值連城,全京城獨一份,他一個剛剛飛上枝頭的窮書生,如何買得起?”
林姝不信,甚至覺得阿詩朵朵只是在詐她。
她素日裡軟軟的面容,為了回擊阿詩朵朵,如今也裝出一副高傲的樣子,“就算是價值連城,我家蕭蕭也不是買不起的人。這手鐲我們今天要定了,至於你,還是從哪回打哪去吧。”
說完,她的心開始砰砰亂跳。
她這輩子都沒放過狠話,這是她第一次說這麼狠的話,剛剛有些緊張,差點說結巴了……
阿詩朵朵冷冷的笑了,“喂,掌櫃的,你們這是不是素來就是價高者得?”
花媽強撐著擺了一副笑臉,斜眼看了看林姝,猶豫道:“金簪閣向來如此,只要還未曾出具票單,他人依舊擁有購買的權利,且……價高者得。”
阿詩朵朵得意地看了看林姝,鳳眸微眯,“好,她們出多少銀兩?”
花媽擦了擦額間的汗,“這個手鐲原是二百兩……黃金。”
林姝率先出聲,“多少?”
“二百兩黃金。”花媽如實答道。
黑店!
大大的黑店!
這副手鐲成色一般,也沒什麼光澤,細看裡面還有一處裂痕,看著毫不起眼,怎麼就二百兩黃金了?
林姝簡直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她指著那副手鐲,圓眼瞪得大大的,質問著蕭珩君,“你怎麼一點都不震驚?”
莫非他早就知道了??
蕭珩君側過頭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這些選品在上來之前,他便是過目了價格的。
看到蕭珩君這副不自在的神情,林姝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小聲嘟囔了句,“敗家,真是敗家。”
二百兩黃金,買點什麼不好?
買這破銅爛鐵?
林姝想直接把這手鐲丟還給阿詩朵朵這個腦子中風的人,但是又礙於面子,只得強行將這種想法壓下。
“怎麼,三公主不會是不知道這手鐲的價格吧?”阿詩朵朵見林姝一副震驚的神情,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
“既然她們出二百兩黃金,那我便出五百兩黃金。”
阿詩朵朵走近林姝,雙眼盛滿得意,“不知三公主可否願意割愛呢?”
林姝氣得牙癢癢,想加價,奈何想到大庇天下女子俱歡顏的宏圖大業,又只得恨恨不說話。
銀子是用來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