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看見推門而入,恰巧撞見這一幕的司空朗。
一顆心如墜冷窖,她感覺,現在就算是她渾身長了個八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她用頭拼命撞向眼前的海懷風,怒罵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話本子看多了嗎你?一天天的在這裝什麼苦大情深啊!”
“本宮現在不喜歡你了,看見你就煩,懂?”
“能不能給本宮滾遠點!”
海懷風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撞得頭昏腦花,連連後退。
林菀趁機掙開海懷風的束縛,小跑上去,親暱挽住司空朗的手臂。
她的聲音甜膩,嬌顫如花,好不委屈:“夫君~”
司空朗也是第一次見林菀這般嬌弱的模樣開口喊她夫君,一時之間身子不自覺抖了抖。
實在是有些許——未曾習慣啊……
林菀的頭靠在司空朗的肩膀上,柔聲哄著:“夫君,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你方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質疑雲芸,理解雲芸,成為雲芸……
林菀學著雲芸的三分模樣,嬌嗔道:“是那個海懷風吼,臭不要臉,強迫於我!夫君可一定要為人家討回公道吼!”
林菀抓著司空朗的手搖啊搖,甚至嬌氣地跺了跺腳,還不忘時不時對著司空朗眨巴一下大眼睛以展示自己堅定的立場。
司空朗被甜得腦子發暈,身子一顫一顫的,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他嚥了咽口水,顫顫巍巍對著林菀發聲:“菀菀……菀菀,你中邪了?”
他湊近了些,試圖看出什麼端倪:“你是不是身上附了什麼髒東西?”
他向來是不信鬼神之說的。
但菀菀這般舉動,實在像極了惡鬼附身,還是最難纏的那種……
林菀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不是,你也有病?好端端的我身上能有什麼髒東西?哪個鬼敢奪我的舍??”
對味了。
這才是他的新娘安成公主林菀嘛!
司空朗認真點了點頭:“菀菀教訓的是,我方才說錯話了。”
林菀無奈嘆氣,真以為她想撒嬌啊?
她也很尷尬的好嗎?
她自己也屬實是被這甜的發齁,膩得發慌的矯揉造作嗲子音噁心到了。
但是,她可不想大婚之夜就被司空朗誤會,自此二人生了嫌隙。
這人生了嘴,就是用來解除誤會的。
若是事發突然,來不及說清楚。
那就……
說快點!
林菀快速解釋道:“這人喝醉了酒,就闖進了我的婚房,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麼都甩不開。夫君,你可一定要信我啊!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司空朗拍了拍林菀的手,笑道:“你莫要忘了你夫君是做什麼的。”
“菀菀,別怕,我信你。”他對著林菀撫慰一笑。
他可是年紀輕輕便登至大理寺少卿之位,又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
司空朗抬眸望去。
此時海懷風的面色酡紅,正一臉落寞地看著他和林菀。
司空朗看他眼神清明,心中有了幾分明瞭。
他緩緩出聲,對著海懷風道:“可是酒醒了?”
方才菀菀那一擊,就算是再爛醉之人,也當清醒了罷。
海懷風又恢復成之前那副朗朗清風的模樣。
他的眉目疏淡,一副清雅矜貴的模樣,彷彿方才那耍酒瘋的人不是他一般。
海懷風單膝跪地,目光下斂,傳出的聲音發自肺腑:“安成公主,方才臣以下犯上,冒犯了公主,臣回去定當自罰鞭刑五十,為公主獻上百件珍貴兵器以示歉意!還望公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