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愧疚是假的,因為自己的病導致梁昭月得不到父母的關愛,還讓她被保姆虐待多年,多年來她沒有一天好過。
她靠在梁昭的肩膀上哭了好一陣:「是我沒用,總是讓你被人欺負,遇到麻煩還要自己去解決。」
「少來了你。」梁昭月輕輕拍著梁晨星的後背,「我可是你姐姐,比你早出來就是要站在你前面的,當然要我解決啦。」
「就幾分鐘。」
「幾分鐘不是時間啊?」
「你……」梁晨星擦了擦眼睛,「你幹嘛總是破壞氣氛啊?」
「別貧。」梁昭月拉著梁晨星坐下,「悠悠嘴倒是挺快。」
「什麼?」
「就昨天的事啊。」梁昭月順勢往床上一躺,「她不說你怎麼知道?」
梁晨星反應過來,說道:「啊,是媽媽跟我說的。」
「爺爺呢?知道嗎?」
「哪敢說呀。」梁晨星說,「爺爺那麼疼你,要是知道有人那樣欺負你,不得拿著柺杖打上門去。」
「我倒不是怕沒人替我出氣。」至少現在有陸青桉在,她不會受委屈,「爺爺身體一直不好,我不想惹他老人家擔心。」
「那姐你這幾天就別走了。」梁晨星躺在梁昭月身邊,「正好在家陪陪爺爺,還有啊,我也很想你啊。」
「知道啦。」
梁昭月難得回來一趟,最開始的幾天陳姝秋倒是表現得一副慈母形象。沒過多久便開始數落,每每她一開口,梁爺爺和梁晨星就幫她在一旁說好話,才難得讓家裡安靜了好些天。
她回家的這些天,陸青桉偶爾會過來吃多晚飯,若是沒事也會留下來住一晚,不過大多數時間他都因為工作留宿在了公司。
為那次和趙純的衝突,梁昭月心情一直不大好,能和家人一起開心幾天,陸青桉也沒問他何時回陸家。
一直到端午過後,梁昭月才提出要會陸家的事。
倒是梁爺爺很捨不得,原就因為梁昭月生日那天沒請他生氣,這剛回來沒多久又要離開了。
梁昭月坐在梁爺爺跟前,握著他的手認真解釋道:「那天我也挺突然的嘛,而且又是在海上,爺爺您身體一向不好,還是等明年吧,明年生日昭昭一定陪在您身邊。」
「鬼丫頭。」梁爺爺抬手戳了下樑昭月的額頭,「你們年輕人玩就行了,爺爺只希望我們昭昭開開心心的。」
陸青桉來接時,梁昭月沖他招手,同梁爺爺說了再見便鑽進車裡。
等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梁昭月還是沒控制住眼淚,任由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往後看了眼還在門外的梁爺爺,想起來小時候每次開學,他都是這樣站在校門外看著她越走越遠。
陸青桉順勢捉住她的手腕,聲音溫和:「怎麼不多待兩天?」
「是想多待幾天的。」梁昭月沒躲開他的手,「但就是受不了我媽叨叨,總是看我不順眼,我是回家散心,又不是給自己添堵。」
「那下回我陪你吧。」
「你有時間?」
陸青桉笑說:「只好請假了。」
梁昭月側眸看他:「那公司怎麼辦?」
「天塌不下來。」
聽到這話,梁昭月心中愕然:「我發現我們最近相處和平了許多。」
「大概吧。」陸青桉平靜道,「這樣不好嗎?」
「也沒有,就是難以想像,如果我不鬧離婚,我們往後的幾十年又該怎麼過。」梁昭月靠在陸青桉的肩膀上,「可惜你不肯放過我。」
「昭昭。」陸青桉低頭,「在我身邊不開心嗎?」
聞言,梁昭月猛地從他肩膀離開,雙手撐著身體看向他:「你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