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我多久沒被爺爺罰了?」梁昭月往床上一躺,「心思歹毒哦。」
「不過兩棍子的事,爺爺又不會真罰你,怕什麼?爺爺不是最疼姐了。」
梁昭月沉默了會兒,很快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梁晨星的畫板良久,她畫的是外頭夜空中的月亮。
她垂眸,點開微信給爺爺發了梁晨星的背影。
「爺爺我回來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去看您。」
想來這個點梁爺爺應當是在院子裡吹笛子,要回復也得等到八點多了,她放下手機同梁晨星說了會兒話,躺在她的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梁晨星半天沒等來梁昭月回話,這才側首看了過去,見她睡著,她起身拿了個厚一點的毛毯替她蓋上,調高了空調溫度便離開了房間。
半個小時後,梁昭月被一通突然的電話吵醒,是她的朋友宋知悠。
「到了沒啊?」
梁昭月起床氣重,蹙著眉罵了句髒話,沒好氣道:「要死啊你。」
「還睡呢?」宋知悠笑說,「你快被你親爹賣了,你現在跑還來得及,給你安排了車。」
「什麼?」梁昭月立即坐起身,抬手撥弄凌亂的頭髮,忽地明白過來自己突然被叫回國一定不簡單,「見面說。」
掛了電話,梁昭月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下樓時保姆已經將晚飯做好,正要詢問她在哪用餐。
梁昭月直接跑去沙發那找自己的包,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想到宋知悠方才說的事,她眉頭一皺,說道:「不吃了,倒了。」
「你去哪?」
梁晨星剛從書房抱著書出來,歪著頭看向門口正在換鞋的梁昭月。
梁昭月提上長筒靴,將拉鏈拉上:「悠悠找我有事。」
「就穿這個?」
梁昭月穿了件豹紋襯衫,外頭只套了個黑色的皮衣,黑灰色的高腰牛仔長褲。
梁晨星倒不是嫌她穿著如何,只是外頭溫度只有個位數,這麼出門遲早凍出病來。她從儲物櫃裡拿了幾個暖寶寶給梁昭月,順便給她拿了條圍巾,過去順手給她圍在脖子上。
「不是。」梁昭月無語道,「誰穿皮衣帶這玩意?」
梁晨星眨了眨眼睛:「姐姐。」
梁昭月很吃她這套,態度很快軟了下來,笑說:「我的。」
「早點回來。」
梁昭月沒看她,擺了擺手:「知道了。」
看這架勢,梁晨星知道,能明早按時回來且不惹禍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一旁的保姆提起梁昭月吩咐做又不打算吃的晚飯,語氣裡頗有幾分抱怨。
梁晨星看了眼餐廳,轉頭對保姆說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保姆尷尬在原地:「是。」
離開梁家,梁昭月讓司機把自己放在宋知悠的單身公寓樓下,一路狂奔到了她家門口,她剛準備敲門,門就開了。
梁昭月進門,自顧自的換了鞋,笑說:「你怎麼知道我到了?」
「在視窗看見了。」宋知悠說,「我也是剛得了訊息,你爸最近在談你們姐妹的婚事。」
「聯姻?」梁昭月說,「我就說他們巴不得我死在紐約,怎麼突然把我叫回國。」
「你也別這麼說,雖然伯母伯父他們是偏心了點,倒也不至於那麼狠心。」宋知悠接了杯熱水給她,「先暖暖,外頭多冷啊你就穿這?」
「坐車過來,也沒多冷。」梁昭月抱著水杯,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有說定了哪家?」
「我聽我爸說梁氏內部虧空嚴重,眼下恐怕能救的只有陸家和齊家。」宋知悠說,「以你爸媽偏心的程度來看,陸家必然是你妹妹的,至於齊家,目前只有齊臻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