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桉關上門,看了眼左側方的窗,果然開著,說道:「這麼冷的天,小心著涼。」
「耽擱不了你的婚禮。」梁昭月往沙發裡一靠,整個人縮在裡面,「有事嗎?」
陸青桉坐在她的對面,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輕聲說:「怕你睡不好,找人做了杯安神茶。」
「別了吧,萬一睡過了。」
「不會。」陸青桉笑說,「明天一早我有個專案洽談會不能錯過,所以你不用早起了,安心睡吧。」
梁昭月抬眼,不敢相信這話:「你認真的?」她看著陸青桉的眼睛,心中隱隱有個不大現實的想法,「這不會是你報復我的吧?讓所有人以為我不受重視,小說裡都這麼寫的,新郎婚禮當天姍姍來遲,故意讓新娘丟臉來報復她。」
陸青桉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你還在乎這個?」
「不在乎。」梁昭月搖了搖頭,「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只是推脫不了的一個合作?」
陸青桉沒有作聲。
梁昭月自顧自的說:「總不會是為了讓我多睡一會兒吧,別了你……」
說著,她對上陸青桉的目光,有那麼一霎她差點以為那是真的,萬幸的是陸青桉否認了。
想想也不科學,陸青桉巴不得她過得不好,折磨她,怎麼可能讓她婚禮當天睡懶覺。
她拍了拍臉頰,顯然被嚇到了。
房間安靜了會兒,陸青桉才開口:「喝吧,溫度正合適。」
「哦。」梁昭月揭開蓋子,拿起杯子剛要喝下,疑心病又犯了,「你不會在裡面下了藥了吧?趁我沒有意識,然後睡了我!摧殘我這個花季少女!」
陸青桉眼神冷冷瞥她一眼:「你可以報警。」
梁昭月沒討到好處,覺得甚是無趣,將安神茶一飲而盡,沒好氣道:「好了,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陸青桉未動。
梁昭月問道:「你在等什麼?」
良久,他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等藥效。」
梁昭月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青桉,半天一句完整的話差點說不出來,磕磕絆絆了會兒,才說道:「你少唬我,你要真是那種偽君子,早在四年前你就把我睡了。」
陸青桉再次抬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嗯,還不傻。」
他站起身,抬起手摸了摸梁昭月的頭,聲音聽起來溫和了幾分:「早點休息。」
等陸青桉離開,梁昭月拿起喝空了的杯子,湊到杯口聞了聞,她也聞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厭其煩地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神經。」
隔天梁昭月睡到自然醒,起來洗漱,吃了個午飯,沒一會兒,門外有人叩門,是化妝師和造型師。
妝造都是提前定好的,全程梁昭月都未提什麼意見,只是根據她今天的狀態在妝容上做了簡單的改動。
她的長髮挽了起來,原本的劉海也梳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碎發,眼尾微微上挑,像個小狐狸似的,可愛又不失嫵媚。
宋知悠和梁晨星來時,梁昭月剛換好主紗,正在鏡子前臭美,看見她們進來,忙招手要她們一起合影。
三人正高興著,房間裡來了不速之客,是趙純,不過這大喜的日子,她若是說來祝福,梁昭月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趕她出去。
並不是顧忌什麼,只是今天說到底是她的婚禮,無論是否自願,她都不會在自己的婚禮做這種事,讓人白白看了她的笑話。
梁昭月作為今天婚禮的主角,自然不能失了禮數,更不能放過這個佔趙純便宜的機會。
她走過去,當著一眾人的面,笑說:「小純來啦,三嫂這人多,招待不周了。」
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