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青桉的雙眸,梁昭月忽地明白了什麼,許多聲音迴蕩在耳邊,是她與很多人討論過的關於愛的話題。
只是愛的定義太多,她苦苦追尋的真理似乎在這一刻她終於找到了答案,她想要的愛無關任何,只是陸青桉而已。
「我可以問一下,你當初為什麼會同意和我在一起?」梁昭月原本不想提及,只是今天孟靈的一番話讓她好奇,「我怎麼會是被偏愛的橙子?」
陸青桉剛要開口,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只說道:「或許是無聊吧。」
他的一生被家族安排控制,循規蹈矩,從未有過自己的想法,許是她的到來,給平靜的一汪泉水泛起陣陣漣漪,他頭一次想就這樣任由她的放肆。
誰知最後真就一發不可收拾陷了進去。
「我很有趣?」梁昭月笑問,湊到陸青桉耳邊說,「難道不是因為我夠……」
陸青桉側眸,想不到她會說這種話,眼神閃過一絲錯愕:「昭昭,別這樣講自己。」
見狀,梁昭月笑了聲:「假正經。」
她坐起身,跨坐在陸青桉的身上,她彎下腰,呼吸是淡淡雪松的香味,貼近他的雙唇,輕聲道:「和我試試吧。」
陸青桉頓了下,伸手攬住梁昭月的腰,連人一起放在床上,換了個身位,他的吻帶著幾分恨意的掠奪著一切。
梁昭月在親吻裡恣意而沉迷,她閉上眼,大腦早已失控,聽著陸青桉的呼吸粗重混亂,緊緊貼在她的耳畔。
過程極其漫長難耐,她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視線下移,倏地再一次貼近陸青桉,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失了重。
她的後腰被陸青桉接住,任由身體向後倒去,腦袋懸在半空,仰著下巴,溺水般許久才緩了過來。
空氣中瀰漫著鹹鹹的汗味以及混濁莫名的味道,梁昭月雙臂摟著陸青桉的脖頸,羞赧地低下頭:「我以為可以直接做。」
「先適應一下吧。」陸青桉親了下樑昭月的額頭,「太著急怕嚇到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清洗過後,梁昭月睏意上頭,早已沒了自主意識,回到床上便睡了。
夢裡她回到了多年前的夏日,那是個炎炎的中午,要午睡的她怎麼也睡不著,纏著陸青桉為她講故事。
陸青桉找了篇塞林格的《破碎故事之心》開始讀起,梁昭月要求他用英文朗讀全篇,因為這樣她睡得會快一點。
陸青桉只笑了,聽了她的話。
直到臨睡前,梁昭月意識模糊,聽見陸青桉停頓了下,不再用英文,他說:
「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的,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的手。」
她閉上了眼,沉沉睡了過去。
在夢裡,梁昭月終於意識到,原來陸青桉早已告訴過她,愛是什麼。
是任何一種可能性。
為著上次被困在商場的意外,梁昭月終於提出要去學車,這倒是讓陸青桉覺得離譜且驚訝,畢竟她三分鐘熱度,這會兒又是夏天,怕她吃不了那個苦。
梁昭月再三保證自己沒有開玩笑,是真的要考個駕照方便自己出門,陸青桉也沒說什麼,讓人去幫她安排。
不過這回梁昭月爭氣了一回,再累再熱也沒抱怨一句,連宋知悠都忍不住驚嘆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梁昭月表示自己只是真的很想學車,沒其他別的想法。
宋知悠將信將疑。
真正拿到駕照那天,梁昭月跑去找陸青桉驗收結果,她看上了保時捷taycan,並且拉著宋知悠一起去提車。
從車漆到內飾以及配件她提早就找專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