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出事了。
晚上兩人躺下,梁昭月睡得很遠,幾乎都要捱到床沿了,但她就是不願意太過靠近陸青桉。
上次她半夜睡醒,整個人掛在陸青桉的身上, 一手放在人胸上, 妥妥的一個女流氓嘛不是。
為了不讓陸青桉鄙視自己, 在他面前少丟幾次人,梁昭月決定和他保持距離,誰知道到了半夜,她又醒了,又睡在了陸青桉的懷裡。
梁昭月從他身上離開,悶悶道:「陸青桉,你就不能每次離我遠點嗎?」
陸青桉睡眠淺,聽到聲音,閉著眼睛漫不經心回道:「再遠我就要睡地板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推開我。」
陸青桉舒了口氣:「那也要推得動。」
梁昭月氣的砸了一下床墊,咬著牙說了句:「你什麼意思?說我胖嘍?」
陸青桉說:「你理解有些問題。」
梁昭月翻了個身,側躺著問:「意思是我腦子有問題?」
「……」陸青桉這才睜眼,側眸看向梁昭月,「不困嗎?」
「睡了一覺貌似沒那麼困了。」
陸青桉正身,閉眼說道:「明早八點有個會,我不能陪你熬夜。」
「是嗎?」梁昭月躺了回去,「那你睡覺吧,我儘量睡著。」
過了有十分鐘,梁昭月還是沒有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她摸了摸床頭的手機,戴上耳機聽了會兒音樂,依舊沒有睡意。
陸青桉在另一邊,呼吸深重,似乎是察覺身邊人的動靜,他輕輕咳了一聲:「睡不著,聊天吧。」
梁昭月摘下耳機,欣喜道:「愛你。」
這夜,陸青桉凌晨四點才睡。
之後的幾天,梁昭月依舊學著自己認知裡賢妻良母的模樣在家,其他人都習以為常,只有陸令驍以為她又在憋大招。
不過他顯然多慮了,梁昭月沒堅持的幾天便開始偷懶,到後來直接擺爛,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
為此,陸青桉才是真的鬆了口氣。
梁昭月沒工作,每天在家陪著文善華除了守著那些老舊陳規好沒意思。然而梁晨星也被梁雲鴻安排去了梁氏總部學習,日後整個家業都是要交給她的。
梁昭月閒來無事,偶爾會回去一趟,其餘時間都會去老宅和梁爺爺一起吹吹笛子放放風。
宋知悠的樂隊慢慢有了起色,這其中也少不了她在四處打點,原本都要解散的樂隊又重新開始新的征程。
不過梁昭月明白,宋知悠做這些都是為了陳砳,那個和她關係一直不明確的吉他手。
陳砳有些小帥,會彈吉他又能寫的出一手好詞,女孩子喜歡很正常,只是這樣的人宋知悠喜歡,保不齊沒別人盯上。
梁昭月現實的很,壓根看不上陳砳這樣的窮小子,何況所有的演出都要宋知悠來為他鋪路。
但到底是宋知悠自己的事,她作為朋友也無權插手。
這天樂隊正好在老宅附近有場演出,梁昭月閒著也是閒著,換了身衣服便出發去了演出地點。
梁昭月到現場時,距離宋知悠的樂隊上場還有幾輪,她隨便找了個地坐下,點了杯朗姆酒。
宋知悠沒上場,直接過來找她。
梁昭月沒多嘴她和陳砳的事,只陰陽怪氣道:「你又不上場沒事喊我出來幹嘛?」
「沒我你就不看了?」
梁昭月語氣不大友善:「當然啊,不然我來幹嘛?」
「好啦,知道你為了我。」宋知悠看著場上的陳砳笑說,「我這不是退居幕後了嘛。」
「有毛病。」
宋知悠沒多嘴,換了個話題:「你最近跟陸總怎麼樣啊,賢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