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午睡的緣故,梁昭月莫名其妙的鬼壓床了,她在夢裡沒什麼力氣,雙腿跟著發軟,卻怎麼也醒不來。
一直到徹底沉入夢裡,她在夢裡遇見了陸青桉,是分手那天,他在問她原因。
梁昭月只是笑說:「玩膩了。」
她不可否認,這是真的。
再醒來,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
是梁晨星。
梁昭月極其不耐煩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直到電話再次打來,她才接起,沒好氣道:「睡覺呢,幹嘛?」
梁晨星的語氣發顫:「姐,爺爺昏倒了,現在在搶救室。」
「什麼?」
梁昭月猛的從床上坐起。
她來不及問梁晨星爺爺昏倒的原因,拿上行李就離開了酒店,等她到了機場才發現,今天飛往江城最早的航班已經是凌晨三點。
她正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陸青桉,她記得他有一架私人飛機,便於他工作出差準備的,她之前陪他出差坐過幾次。
很快,梁昭月將電話打了過去,原本著急的語氣在那邊接通後故意帶了點哭腔:「陸青桉,你在哪?」
陸青桉聲音壓得很低:「什麼事?」
「爺爺出事了,我想回去,但是我現在回不去,你幫幫我好不好?」
聞言,陸青桉稍怔:「位置。」
梁昭月聽見陸青桉起身行走的聲音,旁邊還有人在吵鬧,她低聲問道:「你是在忙嗎?」
「不忙。」
掛了電話,梁昭月把位置發給了陸青桉,一直在入口等著,這時間裡她才在梁晨星口中得知原因。
梁爺爺近來沒事,去了一趟梁家,卻聽見梁雲鴻讓人停了梁昭月的卡,從而得知她離家出走的原因。
他老人家一向心疼梁昭月,氣的他怒斥梁雲鴻偏心,情緒激動下心臟病發作,昏了過去。
過了半個小時,梁昭月便看到了陸青桉疾步走來的身影,他剛走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什麼話也沒說便往前走。
手續辦妥也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們不需要過常規安檢,走了特別通道,安檢透過後便直接放行。
江城距離南城的飛行時間兩個小時,也是梁昭月度過最漫長的兩個小時,倒也不單單因為爺爺,而是他們原本就不怎麼合拍的關係。
陸青桉擔心梁昭月難過,坐在她的對面不說,眼神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貼心的為她拿來毛毯蓋上腿。
梁昭月低著頭,不敢看他,便佯裝客氣地問道:「我沒打擾到你吧?」
陸青桉淡淡說:「沒有。」
她雖說並不感激,但畢竟求人辦事,最起碼的客套和態度還是要有的,她抿了抿唇,說道:「謝謝你,陸青桉。」
陸青桉眉間動了下,聲音微沉道:「真心的?」
梁昭月頓了下,實話實說:「假的。」
陸青桉輕哂,他太瞭解梁昭月什麼性子了,哪怕有人對她掏心掏肺,那也得她願意才行,否則永遠看不到她的回頭,得不到她真心實意的感謝。
她就是這麼一個自私冷血的人。
梁昭月聽他笑了一聲又不說話,懷疑這人沒憋什麼好話,抬眸看他,疑惑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陸青桉語氣平淡,「這次回去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提起這個,梁昭月瞬間覺得人生沒了指望,託著腮說道,「被抓到就只能在家待著等被賣唄。」
「以梁氏現在的經濟情況,也並非兩個都要嫁。」陸青桉說,「你或許還有機會。」
梁昭月瞬間眼裡就有了光,她還未開口問什麼機會,又聽見陸青桉的聲音繼續:「只不過以伯父伯母的態度,似乎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