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白澤的魏無傷等人不同,幼年在鐘山長大,見過了白澤神秘與威勢的綠水,對這位彷彿天然凌駕於諸多的大妖之上的這位神獸,由著與生俱來的敬畏。想到連騰蛇,雖然討厭白澤,卻也十分忌憚它,綠水妖君在看到這神獸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時候,不忍心了。
怎麼能把神獸大人逼到這個份兒上!
心性頗為溫和,不然也不會一照面兒就收下了禍頭子魏無傷做義女的綠水妖君,覺得不能叫神獸這樣傷心,默默地雙手掐訣,就見自己面前一片虛空開始稀薄,隱隱地映出了一片冰冷蒼白的海域,淡淡的水聲之後,綠水向著那虛空一點,魏無傷就見那海中無數的海獸出現,之後紛紛透過虛空,落在了白澤的面前。
白澤抬頭,疑惑地看著綠水。
“給前輩做儲備糧吧。”綠水妖君溫和地說道。
“我的?”白澤抬著爪子踢了踢這些海獸。
綠水微微頷首,就見白澤在地上慢慢地,慢慢地打了幾個滾兒後,海獸消失了,這神獸也滾到了他的面前,蹭了蹭他的腿,滿足地說道,“你是個好妖!”它想了想,便問道,“你是騰蛇之子,被攆下鐘山的那個?”
綠水目光黯淡地應了一聲。
“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白澤覺得不能叫給自己食物的妖吃虧,很有義氣地說道,“日後騰蛇若是在敢傷害你,你就說,你是我的人,知道了麼?”這種來自它的庇護,若是騰蛇還敢對綠水出手,就是對白澤的挑釁,它也不必再忌諱什麼了。
“什麼叫它的人?”在綠水的感激中,魏無傷咂摸了一下這話,總是覺得怪怪的。
長空仙君沒有聽出什麼問題,也想了想,便解惑道,“妖君的一切,都屬於白澤。”
魏無傷覺得自己更扭曲了。
綠水妖君在這一次,是得到了好處的。他如今身在鐘山,哪怕騰蛇受傷,想要收拾他也是輕而易舉,可是白澤給了他庇護,就叫他的生命得到了保障。
見感激了片刻,白澤又低著頭啃海帶了,綠水妖君很有眼色,便向著水麒看去。
水麒覺得綠水是個傻帽,嘴角撇了撇,便在白澤低著頭啃海帶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中帶著眾人走了,遠遠地離開了這小小的雪白的宮殿,水麒方才唾了一口,罵道,“算你運氣好,不然下一次,絕對幹掉你!”
每次見到白澤,都在挑戰他的底線!
“和平萬歲!”魏無傷勸了一聲,就見眼下眾人立在雲端,下方是隱沒在雲海之中的高峰,其中有點點的威壓各自隔得極遠,分佈在這鐘山之上,見水麒沉吟,魏無傷也不催促,正等著他的安排,卻見遠方雲海被撥開,一名美麗的女修嫋嫋而來,抬眼見到立在白澤殿宇前的眾人,臉上的笑容便僵硬了起來。
“是你!”魏無傷目光飛快地去看天蠍,心說這真是冤家路窄。
天蠍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的白馥,見她頭上還插戴著一根漆黑的鳳凰的翎羽,越發美麗,眼裡就閃過了一絲痛苦來。
魏無傷也看見了。
她看著這把劇毒的鴆羽往腦袋上插的姑娘,真想問問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自己毒死自己?
九鴆那傢伙,看著就不是個好人,一臉的薄情模樣,看上這麼個壞蛋,這眼神兒夠奇葩的。
也不怕哪天被這毒鳳凰把妖丹掏出來吃掉。
那貨從前,就是這麼對自己的好朋友冰霜果樹化形的那女修的。
魏無傷的目光太複雜,白馥臉上就閃過了一絲陰厲。
想到九鴆自從回到鐘山,每每咬牙切齒的敵人之中就添了魏無傷這麼個名字,白馥的心中就恨得要死,再看看魏無傷這年少的模樣,不由心中有些懷疑。
九鴆心性涼薄冷酷,她追逐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