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來削你們。”溫阮話不狠,但門外的一群大漢,聽了她的話後,便四散奔逃開了。
何閱關了門。
“他們為什麼這麼怕你?”
“下次你便知道了。”溫阮翻了個身,繼續睡。
她好久都沒有這麼踏實過了。
何閱默默地吃完了桌上的花生、桂圓、棗子,後半夜,清風寨裡實在太冷,他迷迷糊糊地便摸到了床上。
原本早該睡著的溫阮,嘆息了一聲起了來,給他脫了靴子,蓋好了被子。
門外,大風呼嘯。
蠟燭無聲而滅。
睡夢中,何閱緊緊摟住了溫阮。只覺得溫暖非常。
清早,雞剛啼了第一聲,寨子裡的人們就慢慢起來了。
等何閱起來的時候,已日上三竿。窗子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幾乎要晃花了他的眼睛。
在這裡,他完全是陌生的。不知道起床做什麼,便又矇頭睡了過去。
小玉兒端著午飯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家姑爺還沒起來,嘴裡念念叨叨的。
和她一路進來的溫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姑爺昨晚辛苦了,今天起來遲點也是沒關係的。”
小玉兒鬧了個大紅臉,放下了飯菜,便跑去廚房找王二了。她要去告訴王二,小姐欺負她。順便,也讓王二歇了對小姐的心思。
“還不起來吃飯?”溫阮伸手推開了窗戶。陽光徹底照到了床上,何閱避無可避。
他本就餓得不行,從床上蹦了起來,哪知頭一暈,就要栽倒在地上。
溫阮默默忍住笑,扶住了他。果真像個小白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連下床都要摔跤。
何閱彷彿看懂了溫阮眼中的戲謔,整個人羞得耳朵都紅了。
“吃飯吧。昨天的剩飯剩菜。”
溫阮性格直爽,贏得了何閱的好感。
兩人就面對面坐著,吃起飯來,完全忘記了,昨天是兩人的大婚之日,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溫阮一直都有睡午覺的習慣。她吃完飯,便去睡午覺了。
何閱端著碗,愣在那裡,他也要睡午覺的。可是,她也要睡。他又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和良家女子大被同眠。雖然,她已經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他又忘了昨晚兩人早就一起睡過了。
結果,他在那瞻前顧後的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事實上,溫阮絕對沒有表現得那麼輕鬆。
寨子裡也沒這麼平靜。
這幾天寨子裡難得有的閒散氣氛,也是因為溫阮大婚的緣故。
清風寨裡除了大當家溫阮,還有二當家餘凃,三當家梅裕安。
溫阮八歲的時候,家逢鉅變,跟隨著自家的下人一起上山尋求庇佑。那時候,清風寨的規模還沒現在的三分之一大,老當家也還在世,只是老得不能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