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兩個女子他不認識,也不面熟。
兩個女子站得極穩,紋絲不動,根本沒把他的那聲“滾”當回事。
“讓開!”沈硯臉上的寒意更濃,他礙著身份,不會對丫鬟動手,也不代表他就不會動手。
那兩個女子只是冷冷一笑,依然未動。
沈硯真的怒了,就是宮裡的女官也不會這般冒犯他,你趙明華的丫鬟膽兒夠肥啊。
他也不管兩個丫鬟身後的是趙明華,抬腿就朝一個丫鬟踹過去,那丫鬟腳下微移,不顯山不露水的就避開這一腳,但卻依然牢牢地擋在趙明華前面,讓沈硯無法靠近。
練家子!
沈硯和趙明華不熟,除了劉江氏以外,他也沒有留意過趙明華陪嫁來的這些人。
他和趙明華是去年開春成親的,至今一年多了,他也只有洞房花燭時,曾經和趙明華同室而居,那夜他還喝多了,就連趙明華是睡在床上還是地上都不記得,但次日昭福縣主打發人來取元帕,他這才發現他和趙明華並沒有行夫妻之禮,就是那個時候,這個劉江氏竄出來,跪在他面前苦苦相求,讓他一定要給她家縣主一個交待,否則縣主這輩子也抬不起頭來了。
他這才免為其難去和祖母說了一聲,說他喝多了,忘了幹那事......
後來當然就一直忘,再也沒有想起來,成親第二天,他就讓趙明華去了隔壁屋子,和他還在一個院子,卻沒有同房。
所以,他還能認出劉江氏,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他當然還認識趙明華,雖然不熟,可也認識。宗室的規矩多,禮數也多,剛成親的那個月裡,他和趙明華要一起出現在很多場合,彼此相處倒也和睦,趙明華那時還沒到十四歲,只有十三歲多一點,養在深閨裡的皇室女,又是慶王府那樣的大家庭,養成了她溫順乖巧的性子,不會刻意去討好別人,可也不讓人討厭,是個不論長相還是性情,都令人很舒服的女孩。
當然,如果她沒有離家出走,沈硯會認為這樁親事還不錯,反正他也不在京城,讓她陪著祖母養養狗種種花也挺好的,至少不會惹事生非,更不會煩他。
好吧,沒用的事就不去想了,那時他還年輕,沒有發現人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