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喜歡往楊樹衚衕跑吧。
秦燁帶著兩人拜了祖先,便來到花廳,花廳裡早就坐滿了秦家的親眷。
秦珏掃了一眼,低聲對羅錦言道:“通州的宗親都來了,祖父去世後,他們對我都很照顧。”
羅錦言早就聽魯振平說起過,秦珏從帽沿衚衕跑出去,就是拉了通州宗宗給他撐腰,秦牧身為這一代的家主,卻連通州的祠堂都不能踏進。
她點點頭,心裡已經有數。
這時,二房的瑞大太太笑盈盈地走了過來,拉著羅錦言道:“來,嫂嫂給你引見族裡的親戚長輩們。”
從他們一走進花廳,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到羅錦言身上。
她穿著真紅色遍地金的通袖襖,烏黑的青絲梳成婦人的髮髻,插著金絲八寶掛珠釵,肌膚如梨花般潔白晶瑩,長眉入鬢,櫻唇如珠,雙目清亮,目光沉穩,毫無新婦的怯意。
她的身材也生得恰到好處,不高不矮,纖細卻並不單薄,圓潤卻並不豐腴,行走間如閒庭拂花,從容端莊,一舉一動優雅大方,尚未及笄的小姑娘,那份雍容華貴,令在座的幾位見慣世面的命婦也刮目相看。
在座的也只有長房的三太太和四太太是見過羅錦言的,二房的瑞大太太昨晚雖然也見過,但新娘子是端坐著的,遠遠沒有此時這般生動。
就連秦家在京城女眷中輩份最高的三房鍾老夫人也不由得暗忖,羅家的這個女兒是費了不少心思教養的吧。
羅錦言微笑著先向眾人曲膝施禮,便由瑞大太太領著,和秦珏一起向秦燁磕頭奉茶。
秦燁身邊放著一把空椅子,那是秦珏生母葉氏的位子,羅錦言有些奇怪,葉氏是繼室,按理,還應有元配陸氏的位子,別人倒也罷了,秦珏是長子,但他是繼室所出,雙朝認親時,新婦也應該給陸氏的椅子磕頭,可不知為何,秦家卻只設了葉氏的椅子,倒像是葉氏高出陸氏一頭似的。
秦珏和羅錦言行了大禮,羅錦言送上早就準備的鞋襪,秦燁將一個一尺見方的紅木雕花錦盒遞給她。
錦盒很大,吸引了花廳裡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秦燁替葉氏賞的,按習俗,新媳婦要把長輩們的禮物當眾開啟,接受眾人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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