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當家的早早的就讓人往莊子裡送信了,侄少爺今天沒到,明天一準兒就到了。“
羅錦言想起那位有些嘮叨卻心地善良的從兄羅建昌,不由莞爾。兩年沒見,他該不會更嘮叨了吧?
羅紹直到宵禁後才回來,霍星竟然沒有留在霍家,跟著他一起回來了。
羅紹有些微醺,霍星和遠山一邊一個扶著他。
羅錦言原本還想問問霍英急著找他是什麼事,可看父親滿臉通紅的模樣,她只好讓灶上煮了醒酒湯端過來。
羅紹喝了醒酒湯便呼呼大睡,羅錦言無奈,只好從父親住的堂屋裡出來,剛剛走出廡廊,就看到阿星站在東跨院門口,像是正在等著她。
“阿星哥哥,有什麼事嗎?”羅錦言問道。
“師傅補了吏部文選司郎中一職,年後便要上任”,霍星說完便轉身,還沒跨進月亮門,他又轉過身來,對羅錦言道,“我是明年四月動身回浙江。”
沒等羅錦言回答,他便大步走進門內。
羅錦言還沒從羅紹被任命到文選司的訊息中反應過來,聽了霍星的話,也只是唔了一聲,便心有所思地回了自己住的西跨院。
吏部文選司郎中,正五品。
這是人人都想得到的位子,父親一個閒置四五年的七品官,忽然連升兩級,就是那些尚在六部熬資歷的庶吉士出身的,也沒有這麼快。
如果不是山雨欲來,羅錦言一定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卻笑不出來了。
她早就知道霍英會給羅紹謀個好位子,她甚至做好跟著父親外放的準備。按理說,羅紹即使升遷,也是外放做個知州,只要不是浙江、福建、山東這幾個地方,即使受到戰亂影響,也不會很嚴重。
可現在這個時候,父親竟然留在京城,還是最肥的位子之一。
會不會升得太快?
果然如常貴媳婦所言,羅建昌次日晌午便來到京城。
他見過羅紹之後,便來找羅錦言,道:“惜惜,你可嚇死哥哥了。”
羅錦言詫異地看著他,雖然知道羅建昌膽子小,可是兩年沒見,我招你惹你了?
“怎麼回事?”她問道。
“當然就是你的那匹大黑馬啊,我生怕被人到衙門裡告發,一直提心吊膽,不過你不用擔心,那馬好著呢,養得肥肥胖胖,就是這寒冬臘月,我也沒有缺了它的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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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安心碼字了,因為不能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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