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仔細想了想,說:“奴婢記不清楚了,好像是五次,也好像是六次。”
若說韓氏和江氏還有些疑惑不太理解楊槿琪的做法的話,現在全都驚住了。
這會兒,全都坐正了身子,仔細聽這僕婦說話。
一個剛剛來府上的僕婦,兩個月內竟然去了五六次外院。
甚是可疑!
“你為何多次去外院?”韓氏插嘴問道。
畢竟,在後院理,真正管家的人是她。
她從來不知道,外院什麼時候這麼容易出入了。
梅氏又哆嗦了一下。
不是隻有五皇子妃是個惡人嗎?為何侯夫人也如此可怕。
看著韓氏不悅的目光,梅氏嚇得不輕,開始細細跟她們說了起來。
無非是按照王嬤嬤的吩咐給趙管事捎個信,亦或者,給趙管事送個東西。
有時候還會給王嬤嬤的兒子,在外院守門的小廝送些吃食或者衣裳。
亦或者,把漿洗好的衣裳送到外院。
韓氏鬆了一口氣。
王嬤嬤和趙管事是夫妻。
這趙管事是府上的家生子,祖祖輩輩都在府上。
只是,趙管事好賭,大大咧咧。
把他放在外院,那也是看在祖上的面子,實則沒什麼重要的差事。
王嬤嬤又管得嚴,時常去外院看看丈夫和兒子。
雖然指揮梅氏去不太妥當,但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直到,她聽到女兒問了這麼一句。
“那你去外院時,見過幾次侯爺?”
韓氏的目光立馬看向了女兒,眼神中充滿了驚愕之色。
女兒卻是看也未看她,依舊還是剛剛的那副模樣,極為冷靜,並未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彷彿在問梅氏今日吃了什麼一樣淡定。
梅氏卻突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楊槿琪。
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道:“五皇子妃,您這是什麼意思?小婦人的相公剛剛去世不到半年,奴婢還在為他守孝,您這不是在侮辱奴婢嗎?”
楊槿琪嘴角露出來一個諷刺的笑容。
守孝?過不了幾個月,就要爬了她父親的床。
“哦?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莫不是你自己心虛?我不過是問問罷了,你從實招來。”
梅氏抿了抿唇,臉色漲得通紅。
韓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說!你是不是故意去外院勾引侯爺!”
因著楊妡姨娘的事情,韓氏最討厭爬床的丫鬟。
“奴婢沒有!”梅氏聲線尖銳地反駁,“奴婢在夫君床前立過誓言,要守孝三年。”
楊槿琪笑了。
拍了拍韓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嗯,我是信你的,看你的模樣也知道你是個老實的。”
梅氏臉色好看了一些。
“只是,外院非常重要,閒雜人等不能進去,所以,想問清楚了。”楊槿琪道。
“三、三四次。”梅氏道。
梅氏一共去了外院五六次,結果三四次見到了自己的丈夫!
堂堂平安侯什麼時候這麼閒了,日日在外院待著。
韓氏簡直氣炸了,差點就要站起來。
楊槿琪再次按住了她。
趴在韓氏耳邊問:“母親,父親剛剛是不是去書房了?”
韓氏看了女兒一眼,蹙了蹙眉,沒說話。
楊槿琪低聲建議:“不如把父親叫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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