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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看,清榮郡主在婆家被欺負了,回了孃家告狀,孃家替她出了氣,整治了她婆家。可結果呢,婆母依舊不和善。且,清榮郡主的母親,也日日為女兒擔憂。”楊槿琪緩緩說道。
前世,她也跟清榮郡主一般,在府中受了氣之後就回孃家抱怨。
結果呢?日子表面上是好過了不少,可母親卻一直為她擔憂。
而本質上,也並未解決她跟謝謙煦之前的關係,亦沒能堵住世人瞧不起她的那張嘴。
今生,她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若想不被人欺負,首先自己得立起來,自己找辦法來解決問題。
即便孃家再強大,自己若是立不起來,還不是一樣被欺負,要受氣。
比如,前世的她和清榮郡主,就是兩個失敗的例子。
她敗得比清榮郡主還要慘一些,舉族被滅,無一倖存。
如今僥倖重來,她再也不敢處處指望孃家,指望好友。
她生怕,自己又把這些人拖入了萬丈深淵。
所以,在林紹璟登基之前,她儘量不去聯絡孃家。
不說自己的難處,也不向孃家求助。
即便是立規矩那次,也不過是讓孃家送送東西這等小事,並沒讓母親親來。
久而久之,她發現,其實,有些事情,她可以自己解決。
而且,自己解決地會更徹底一些,不會讓人再次產生輕視的看法。
所以,出了事,她 婚事
林紹璃成親這日, 作為將軍府的姻親, 平安侯府的人也來了。
來了之後, 韓氏便帶著兒媳江氏去了女兒住的小院。
越往那邊走, 韓氏的臉色就越難看。
她雖然一直都知道女兒過得不順心, 院子也比較偏,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偏。
江氏來過兩次,知道在哪裡,所以臉色如常。
不僅如此,還在一旁安撫韓氏。
“母親,小妹說過,雖然遠, 但勝在安靜,且那邊就是小門, 出入方便。”
韓氏蹙著眉頭道:“縱然如此,你也沒跟我說這麼偏啊。這要是來正院,還不得走上一刻鐘?這將軍府也太不講究了。”
“左右小妹每月就去兩次, 不用太過勞累。”
韓氏聽後,重重嘆氣,往小院走去。
進了小院之後,看著這小小的院子,又是各種不滿意。
接著, 又把院子各處轉了轉, 轉完, 臉色已經陰沉地快要滴出來水。
回到正房之後, 吸了吸鼻子,問:“這是什麼味道,怎麼像藥味兒?誰病了?”
紫硯臉上露出來一絲慌張的神色。
楊槿琪忙接過去話頭,說:“是我房裡的一個丫頭病了。”
“什麼病?”
“前幾日去廚房領東西,摔了一跤,沒什麼大礙。”
“哦,那還好。只是,你如今有了身子,聞不得藥味兒,還是把她調出去吧。”
“是,母親。您跟嫂嫂快坐。”
韓氏聽後,坐在了上首。
喝了一口茶之後,韓氏還是沒忍住,說道:“你一直說過得極好,沒受什麼委屈。你那性子我也瞭解,最是受不得委屈的,你如此說,我也就當真了。可今日一瞧,你這哪裡是過得好,分明是處處受委屈。你為何不跟我說?”
楊槿琪已經在這裡住了快一年的時日,她早就習慣了。
而且,她又不會一輩子住在這裡。所以,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女兒的確覺得挺好的。又有什麼可跟您說的?”
韓氏看著女兒如往常一般淡定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