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他心中越是內疚自責。
其次,是黃氏和李氏。
黃氏脾氣極一些,忍不住,第一個站出來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何曾是來逼你的,你莫要血口噴人!”
楊槿琪像是害怕一樣,瑟縮了一下,往謝謙璟旁邊躲了躲。
“大嫂,哦,不對,你不讓我叫大嫂了。你來了之後就不說話,陰著臉站在那裡,我又怎知你是來幹什麼呢。剛剛在府中,你還讓我趕緊離開,連我拿一件衣裳都要在一旁看著。我可有說錯一句話?”楊槿琪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黃氏心中那個憋屈啊。
楊槿琪要是跟剛剛一樣和她吵還好,可她不吵,就在那哭。
哭得她心煩意亂,只想罵人。
可,一接收到謝謙璟跟從前完全不同的眼神,立馬嚇得顫抖了一下。
不,不,這不是之前那個能任由她打罵的老三了。
她錯了,她剛剛不該在他的面前再如此對楊氏。
一瞬間,黃氏的臉色變得煞白,垂下頭,什麼都不敢說了。
不說別的,單是她今日惡語相向,把楊槿琪趕出府,又去她屋中翻倒了一通,就已是很嚴重的事情。
若謝謙璟追究起來,她不知會遭什麼罪。
也不知,會不會被抓起來。
黃氏已經開始想自己未來的命運了。
李氏側頭看了一眼黃氏,微微蹙眉。
這長嫂平日裡看著挺厲害的,怎麼關鍵時刻這般不中用。
事到如今,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了,當事人也已經知曉了,就只剩下一個法子了。
“夫人剛剛說得的確沒錯,我們剛剛確實把夫人請出了府。這也怪我們年輕氣盛,聽到外面的傳言就不冷靜。可您一出府,我們心中就開始忐忑不安,覺得自己做錯了,不該如此對您。畢竟,不管三哥是不是府上的少爺,都在府上養了二十年。不是親生,生死親生,這些感情是割捨不掉的。後來祖母訓斥了我們,我們就趕緊套車來找您了。此次前來,一則是為了道歉,二則是想請您回去。不過,不管您是否跟我們回去,都行。我們也不敢奢求您的原諒。因為,如今看見您身子無礙,我們就放心了。”
楊槿琪看了一眼李氏,心中暗自冷笑。
剛剛在將軍府趕她出府的時候,李氏稱呼她為楊姑娘。
得知了謝謙璟的身份,想要她回去的時候,就利用她不知道實情,稱呼她為三嫂。
如今見事情已然周知,便改了稱呼,尊稱她為夫人。
從前她只覺得高氏是棵牆頭草,會捧高踩低的巴結人。
可如今看來,跟李氏一比,高氏真的是不夠看。
高氏是浮於表面,這李氏可是極會說話,不僅說起來奉承的違心話眼不眨心不跳,謊話也是信手拈來。
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照她這麼一說,就把事情推到了她們小輩身上,還順便洗白了林老夫人。
而且,見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竟然開始認錯,以退為進,打起來感情牌。
這李氏,可真是個人才,謊話一套一套的。
難道就她長了一張嘴,就她會說話嗎?
她也會。
楊槿琪抬頭看了謝謙璟一眼,又看向了李氏,一臉悲慼,說:“我倒是極想跟你們回去的,只是一想到四少夫人說的那番我既不是將軍府的自己人,又不是將軍府的客人,就覺得心中甚是難過,再沒有臉面回去了。”
管她李氏舌燦如花,說得天花亂墜,她壓根兒就不搭理她這一茬。
她會擺事實講道理,把她們說過的想要忘記的話全都抖落到明面上。
李氏見楊槿琪油鹽不進,又提起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