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是啊,這孩子當年被抱過來的時候不過一歲上下,話不會說路不會走。
而且還是個健康的男孩兒,被家中丟掉的可能性不大。
那麼,他是如何被人抱過去的?
想到偷換孩子的事情只有錢姨娘本人和換孩子的人知道,而錢姨娘又早就死了,無從問起,王尚書鬱悶至極。
不過,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忍心見這少年太過傷心。
“事情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年,可能不太好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不過,你也不要太難過,老夫一定讓人好好查一查,查詢當年丟失孩子的人家,為你找到親生父母。”
“多謝大人!”林紹璟哽咽地行禮。
一旁的副手徐大人開口了:“王大人,下官倒覺得沒那麼難查。”
“嗯?你這是何意?”王大人問。
“這位少年身上不是有個特別的胎記嗎,那老嬤嬤不是說看到過一塊不屬於錢姨娘的貴重布料?想必他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咱們查查當年的大戶人家,問問當年有誰丟過孩子不就是了。”
王尚書快速地看了林紹璟一眼,心想,對啊,這男子身上有個特殊的胎記,他剛剛看過的。圓形的,紅色的。又是富貴人家出身,定會非常——
等下,圓形的,紅色胎記……
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似是在哪裡聽到過。
“大人,您覺得呢?”徐子愈在一旁又問了一句。
王尚書連忙回過神來,笑著說:“對啊,這胎記的形狀如此特殊,保不齊很快就能查出來。子愈,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了。”
心想著,想不起來就算了,估計是他記錯了。
徐子愈卻面露難色。
“嗯?怎麼了?這事兒算是一件美差了,若你能找出來這孩子的身世,說不得就立了大功。”王尚書有些不解。
這事兒皇上都親自過問了,說要給林將軍一個交代。
只要辦得好,定能在皇上面前露個臉。
他這是在給年輕人機會,怎麼這個年輕的官員看起來挺機靈的,這會兒又犯軸了呢?
“下官的確很想參與,可下官手上還有趙大人交給我的一個案子。實在是剛入刑部,能力有限。既然這事兒發生在京城,或許咱們可以跟京城府尹一起去查。”
王尚書找人心切,一下子給忘了,一拍腦袋,說:“你說得對。其實這事兒本也應該交給京城府尹才對,只是恰好被趙大人遇上了,把人帶了過來。”
徐子愈全程面無表情,眼神沒有往別處看,一副非常端正的姿態。
剛及弱冠,受到上司的讚賞卻不卑不亢,一看便覺得此人以後將成大氣。
接下來,王大人便找京城府尹商議此事。
對於刑部而言,這件事情算是查清楚了,可對於整個京城而言,這事兒才剛剛開始。
今日已經是臘月二十四,正是一年之中最熱鬧的事情。
走南闖北去謀生活的人,回京述職的人,全都歸家了。
就在這樣的時候,鬧出來將軍府的這事兒,大家可不就討論起來了麼。
或許將軍府在滿京城的權貴中不算什麼,但對於普通的老百姓而言,這可是一個大官。
人家可是將軍,那將軍府都屹立朝堂幾百年了,厲害著呢。
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這將軍府比那些新興的權貴還要厲害一些。
不僅在家中說,在街上說,還有人跑去茶館酒肆說。
“聽說了麼,將軍府的三少爺竟然是個冒牌貨,真的早就死了。”
“啊?真的假的?這種事兒我原以為只有書中才會出現,沒想到現實中也會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