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嫁過來那會兒,她這一年多何曾受過這樣的懲罰?
楊槿琪似乎琢磨了一下,說:“既然母親如此說,那好吧。”
高氏聽了這話,得意地看向了楊槿琪。
果然麼,就是個蠢的。
楊槿琪雖感受到坐在自己一旁的高氏的眼神,但卻不曾理會,而是笑著看向了黃氏:“只是,那日去我院中鬧的可不止二嫂一個人。而且,我還聽說是大嫂領著二嫂去鬧的。”
說完,不顧黃氏難看的臉色,轉頭看向了高氏:“二嫂,你說我說的對嗎?”
高氏看著楊槿琪的笑顏,瞬間反應過來,高聲道:“對,對,三弟妹說得對!是大嫂喊著我去的,不是我自願。我本不想去,也沒信那些流言,可大嫂非說是她身邊的人親眼所見。”
“你胡說什麼?我不過是跟你說了幾句話,是你自己非要去鬧,我還拉著你不讓你去。”黃氏反駁。
楊槿琪笑著看向了周氏:“母親,您說這該怎麼罰呢?既然此事是大嫂領的頭,那麼就按照母親剛剛說的,罰大嫂廚房幫忙吧。二嫂也不是沒錯,算是從犯,就罰得輕一點或者不罰了吧。”
周氏聽到楊槿琪的話,陰著臉看向了黃氏。
她雖然知道那日二兒媳去了三兒媳院裡鬧,但她卻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大兒媳的事兒。
剛剛大兒媳分明跟她說,是三兒媳身邊的丫鬟勾引了老二,老二媳婦兒這才過去鬧。
怎麼到了其他兩個兒媳的口中,事情跟她說的不一樣了呢?
黃氏憤怒地衝著楊槿琪道:“三弟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分明是你身邊的丫鬟勾引二爺,二弟妹才——”
黃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氏打斷了:“大嫂,你這是說得什麼話?三弟妹身邊的丫鬟早就嫁出去了,且跟我們家二爺沒關係。你莫要在這裡信口雌黃,汙衊我們二爺的名聲!”
楊槿琪在一旁接了一句:“是吶,二嫂說得對,大嫂,你怎麼能隨便構陷他人清白呢!”
“你們……你們……好啊,你們二人如今倒是好在一起了。二弟妹,你可別忘了——”
“夠了!”周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黃氏、高氏和楊槿琪立馬站了起來,垂著頭,恭敬地聽周氏訓話。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像什麼樣子!吵吵嚷嚷的,不像是官宦女眷,倒像是那村裡的潑婦!一個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都給我滾回去,抄寫《女戒》十遍,不抄完不許出門。”
“是,母親。”
“老二媳婦兒留下受罰,其他人退下去。”
黃氏得意地看了一眼高氏和楊槿琪,挪動腳步,就要離開。
高氏則是一臉憤懣的神情。
楊槿琪不像黃氏一樣,她沒有任何離開的動作,而是說:“母親,事情原委是什麼兒媳和二嫂剛剛已經跟您說過了。兒媳想著啊,大嫂剛剛都同意您罰去鬧事的人了,想必也是願意接受懲罰。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忘了罰她。”
黃氏已經邁開了一步,此刻一聽這話,氣得想上前來撕楊槿琪,可卻還是有些顧慮,緊緊握著拳頭,怒視著她:“三弟妹,你好毒的心腸。”
“啊?有嗎?不是大嫂自己說的嘛,我可是勸著母親不讓母親罰。然,大嫂偏說要罰,我若是不成全了大嫂,豈不是不好。我這也是在成全大嫂啊!”
高氏不知怎麼想的,也不管自己被罰的事情了,開始咬上了黃氏:“對,母親,就是大嫂攛掇我去的。”
“要是不罰大嫂的話,那麼二嫂這個從犯也不必罰了。”楊槿琪道。
接下來,三個人隱隱又要吵起來。
周氏的腦袋殼又開始痛了:“夠了!都別再說了。”
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