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後,楊槿琪感慨:“唔,總算活過來了。”
紫硯見自家姑娘如此配合,臉上也露出來滿意的笑容。
這時,綠墨終於反應過來了,笑著說:“姑娘今日可真聽話,夫人知道了想必也非常高興。”
“嗯,就如你們所說,母親也是為了我好。既然如此,我又怎能辜負母親的好意。”
綠墨疑惑地看了一眼楊槿琪。也不知為何,自從那日從將軍府回來之後,她就覺得自家姑娘跟從前不太一樣了。也不知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姑娘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姑娘從那日起,就不怎麼喜歡親近她了,似乎更加喜歡紫硯一些。姑娘之前明明更喜歡親近她的,有什麼話都跟她說,可這幾日卻是說得少了。若是以往,剛剛那種情況下,姑娘鐵定不會喝藥了。可姑娘今日抱怨歸抱怨,還是把藥喝了下去。
姑娘聽話,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是好事。只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得勁兒。
回顧了將軍府壽宴前後幾日的事情,沒發覺自己哪裡惹到了姑娘。想來想去,想不通,便只能放在一邊了。
總歸,以後更加盡心地伺候姑娘就是了。
楊槿琪自是發現在發呆的綠墨了,綠墨在想什麼,她多少能猜到一些。正如綠墨前世所言,她有自己的不得已。
她並不怪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跟著她去冷宮許是最差的選擇,畢竟她跟紫硯最後都死了。
只是,不怪歸不怪,經歷了前世的事情後,往後卻是難以像從前那般親近了。
楊妡進去之後,先是毫不避諱地打量了一下楊槿琪的臉,隨後,一臉關切地說:“姐姐,您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這幾日您不去女學了不說,剛剛妹妹還看到你院子裡的小丫鬟端著藥碗出去了。要是早知道姐姐病了,妹妹一早就過來看您了。”
“多謝二妹妹關心,不過是夜裡做了些噩夢,身子並無大礙。”
楊妡卻仍舊不放心,說:“姐姐臉色這般難看,妹妹又如何能放心呢?不如妹妹今晚陪著姐姐吧。”
“不必,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領了。”
楊妡拿起來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嗯,只盼著姐姐的病能早日好過來。”
楊槿琪覺得自己快要裝不下去了。謝謙煦登基前,往昔的十幾年,她的妹妹一直都是如此。柔柔弱弱,悲天憫人。她姨娘在世時還好,沒這麼柔弱。可自從她姨娘去世了,她就是這般了。
她雖然不太喜歡庶妹柔弱的性子,常常忍不住說她幾句。但因著她沒做過什麼礙眼的事情,所以,她真的把她當成妹妹來對待,待她極好。
直到謝謙煦登基。她這個一直在人前可憐兮兮的妹妹,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個包袱,裡面裝了他父親謀逆的摺子和證據,大義滅親,成功成為了謝謙煦的貴妃。
爾後,她又在冷宮中聽說,因為一個丫鬟不小心把水灑在了她的繡鞋上,便被她活活打死了。
那時,她才明白,她這個妹妹,藏得極深。
且,跟謝謙煦配極了。
都是狼心狗肺道貌岸然兇殘無度的東西。
提醒
“姐姐今日已經大好了,只是母親擔心我,才多用了幾副藥。”楊槿琪看著指甲上點上的花瓣樣式,淡淡地說。
“嗯,姐姐好了便好。”說完這句,兩個人沉默下來了。
楊槿琪突然想起來一事,前世這個時候,她這個妹妹也來探望過她。她當時正在為將軍府中發生的事情感覺到鬱悶,非常生氣。見人就吧啦吧啦的說起來謝謙煦的不是,說起對林紹璟的不屑。總歸,這兩個男人在她眼中是差與更差的區別。
到了後來,她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從謝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