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得比隆冬早一些。
“活”著的時候,聞時睡眠總是很淺,隱約聽到鳥叫就睜開了眼。
在沙發上睡覺的感覺並不怎麼樣,他站起身抻了抻脖子,轉頭看見客廳掛鐘上,時針剛好快到5點。
窗邊突然傳來撲翅聲,他走過去,接到一隻黃表紙疊成的鳥。
紙上有沈家的香灰味,是他昨晚放出去跟著惠姑的。
他攏手收了紙鳥,找來打火機,在紅燭上點了火。紙鳥被捏著,在火尖上來回。
夏樵抓著雞窩頭坐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番場景。
一夜過去,他的眼睛已經完全恢復常態,看人看物都是活生生的模樣,再沒有昨晚的死氣,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他開啟大燈,打著哈欠問聞時在燒什麼。
聞時沒答話,因為被香燭細細燻過的紙鳥上出現了一個地名。
西屏園。
這什麼地方?
聞時正擰眉,誰知夏樵卻詫異地開了口:“西屏園?”
“怎麼?你認識?”
“額……談不上認識。”夏樵說,“就是聽爺爺說過,一家舊式玩偶店。主要這店背後有點淵源。”
“什麼淵源?”